江柚怒急攻心,一股氣血一下子沖到腦門,她撿起旁邊垃圾桶邊上的一塊舊磚頭,紅着眼睛朝楊澤新走過去。
揚起手。
陸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驚呼,“你幹什麼?”
“我要打死他!”江柚真的是要被逼瘋了。
陸銘去搶她手上的磚頭,“打死了你要坐牢的。”
陸銘沒想到江柚這會兒的力氣這麼大,好不容易才把磚頭給搶下來了。
剛松一口氣,手上的磚頭又落了空。
一回頭,竟然被明淮拿了。
“你......”
陸銘話還沒有說完,明淮手上的磚頭又快又狠地砸向了楊澤新的臉。
楊澤新臉上的笑都收不及,他快速翻了個身,那磚頭在他剛才躺過的地方砸出了一個小坑。
這動靜,吓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楊澤新也吓到了。
他看了眼剛才躲過的地方,要是反應不及時,他這會兒怕是腦袋開花了。
江柚心跳到嗓子眼,她看了眼明淮,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陰狠。
那雙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纏在楊澤新的身上,但凡他腿腳方便,她都相信楊澤新今晚會交代在這裡。
“哈!”楊澤新的後背已經出了冷汗,但是嘴巴很硬,“這是氣急敗壞了?江柚是你前妻,是我跟她辦過婚禮的。我們倆睡了,不是很正常嗎?你現在這火氣,發得會不會有些沒道理?”
江柚簡直氣到要爆炸了。
他怎麼就這麼賤?
“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江柚從來沒有這麼憎恨一個人,楊澤新是第一個。
楊澤新手肘撐在地上,倒是有幾分閑情逸緻,“我跟你做的時候,你不是挺投入的嗎?怎麼這會兒翻臉就不認人了?”
江柚臉色脹得通紅,她又氣又急又覺得惡心,“你......胡說八道!”
“别跟這種人再待下去了。”陸銘意識到這個人真的是個瘋子變态,再這麼跟他扯下去,受傷的隻會是江柚。
陸銘拉着江柚的手,“走了,上車。”
江柚氣得眼淚直掉,她真的是毫無辦法。
“江柚,記得要回家啊。”楊澤新突然揚聲大喊,“别忘了,我才你的男人。”
江柚咬着牙,她兇口都快要爆炸了。
她想回頭撿磚頭砸死他算了。
陸銘把她推進車子裡,“他是故意在激怒你。别上當了。”
車門一關,陸銘走到闫阙身邊,然後問明淮,“要不要弄死他算了?”
話可能隻是句狠話,但是人不能慫。
楊澤新帶的那個女人雖然害怕,但還是過去把楊澤新扶起來了。
楊澤新站起來都是搖搖晃晃的,剛才陸銘和闫阙可沒有手軟。
“明淮,生氣嗎?”楊澤新抹着嘴角還沒有幹的血,笑着說:“你就算是把她帶走了又怎麼樣,隻要我一招手,她還是得回來。結婚證這個東西,對于我來說,真沒什麼用。我還是比較在意形式,隻要我把我們婚禮的視頻放出來,誰不知道她是我老婆啊。”
陸銘“嘶”了一聲,摩拳擦掌,“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越沒能力的人,話越多。”明淮越發覺得,這個人是沖他來的。
楊澤新就是個笑面虎,就算是現在這麼狼狽,他依舊笑容滿面,“嗯,可不是嘛。現在,沒能力的是你啊。”
“江柚就是覺得你半身不遂了,滿足不了她了,所以才跟我好的。”楊澤新揚了揚眉,“你别說,生過孩子的女人其實有一種别樣的魅力,我還挺喜歡的。”
明淮面無表情,但是兇口那裡壓着山火般,快要沖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