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着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扶着輪椅慢慢站起來。
江柚透過車窗看呆了。
他的腿,能走了嗎?
明淮的腿筆直,他的右腿走得很慢,明顯沒有好。
不過,他的每一步都很堅定,直到站在楊澤新的面前。
楊澤新眯了眯眸,感覺到了一絲壓迫,但是沒有退,整個人也繃緊了,明顯在防備。
“你是想證明,你沒有癱?”楊澤新這會兒還笑得出來。
“不是。我是想證明,你的嘴沒有我的拳頭硬。”話音一落,明淮握緊拳頭就狠狠地砸向楊澤新。
不過楊澤新有防備,他反應也很快,擋了一下。
但是,明淮的拳頭是虛晃一槍,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肘,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太陽穴那裡。
這一下,楊澤新腦袋很暈,搖搖晃晃地就倒在了地上。
那個女人根本就接不住。
楊澤新腦子是暈的,眼前是黑的,已經看不清人了。
明淮居高臨下地睨着楊澤新,“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楊澤新倒在地上根本就動彈不了,他的腿在地上蹭着,也站不起來。
陸銘見狀,笑了。
他趕緊把輪椅推過去,讓明淮坐下。
“什麼玩意兒。”陸銘“呸”了一聲,然後推着明淮上了車。
江柚見明淮來了,趕緊往旁邊讓了讓。
明淮坐在後面,那張臉鐵青。
江柚看着他的腿,擔憂不已,“你的腿......”
明淮靠着座椅,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願意搭理她。
江柚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這畜生就該好好收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陸銘開着車,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楊澤新,“真想壓死他。”
闫阙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到陸銘手背都青了,皺眉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陸銘看了眼自己的手,“沒事。”
“這種人,少接觸。”闫阙也感覺到了,這個楊澤新是沖着明淮來的。
他說那些話,是在刺激明淮。
“他要是在東南亞,我一定想辦法讓他死在那裡。”陸銘厭棄道:“看着就惡心。”
闫阙回頭看了眼江柚,江柚滿眼都是擔心着明淮。
“江柚,你自己多加小心。還有,讓你爸媽也多注意一些。”闫阙說:“楊澤新這個人,看着就很陰險。”
江柚的眼神總算是從明淮的身上移開了,她點頭,“我爸媽一直都不待見他。”
“不管他說什麼,你也别信了。”闫阙相信,楊澤新肯定又騙了江柚,要不然江柚怎麼可能會跟他一起出現。
江柚小心翼翼地又看向明淮。
其實,她也知道不可信。
但有時候人就是在“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這種念頭下選擇了相信。
因為,沒有人敢去相信“其無”。
闫阙捕捉到了江柚的眼神,估計楊澤新又是用明淮來騙了江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