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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坐在蒼蠅館裡吃着炒飯,她想着施夫人今天來的動機。
大概,是想來試探一下她的态度吧。
呵。
施然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她從來沒想過要施家的什麼,她隻是在等。
等施家從高位上摔下來。
人站得越高,就越飄搖。
是個人,總會犯錯。更何況還是站在高位上的人,怎麼可能真正的潔身自好?
特别是施未攀這樣的人。
她不會去為母親讨要什麼,真要去讨要的話,隻會讓母親變得更加的卑微,低賤。
她就等着看施家怎麼倒台。
那才是她最終想要見到的。
反正,施家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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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州已經專注于工作上了,他知道施琪和那個男人走了,從此以後,他們都自各安好。
裴明州想到了施然說過的那句話,努力拼搏,就是為了有一天遇上喜歡的人,不會因為差異懸殊而被抛棄。
他也在努力着。
或許他做不到施家所想要的那個位置,但他可以把另一條路走寬。
周臨來找他,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
“你幹嘛這麼拼?這個項目很大,你就算是拿下來了,也不見得吃得下來。好多上市公司,大集團都在争。”周臨也不是想打擊他,隻是提醒他。
現在公司還小,吃不下那麼大一塊肉的。
裴明州說:“我跟我舅舅說了,拿下來了,我就跟他一起分了。”
“你舅舅?”周臨問他,“就是Y市那個JM集團的老闆?”
“我隻有這一個舅舅。”裴明州白了眼周臨。
周臨拍了一下手,“那可行。”
裴明州說:“我舅媽懷了二胎,舅舅也想把這個項目作為送給我妹妹的禮物。”
“你舅舅這麼自信,你能拿下來?”
“他那麼厲害,我一樣厲害。”裴明州很自信。
更何況,他遺傳了裴應章的大膽,再加上明淮也覺得這個項目可以拿下,他為什麼沒自信?
接下來的日子,裴明州一直在忙着跑這個政府項目。
他到處疏通關系,再運作運作,花落到他家,是闆上釘釘的事。
隻是有時候期待越大,一旦失敗了,那種墜落感越痛。
當公布結果并不是裴明州的公司中标後,裴明州一直蓄起的那股勁瞬間被洩掉了。
要不是周臨陪着他,他可能會倒下。
“我打聽過了,施未攀之前跟甲方負責人吃過飯。”周臨之前就收到了風,但是不敢跟裴明州說。
更何況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施未攀會做什麼。
現在看來,落标應該有施未攀的手腳。
裴明州彎着腰深呼吸,他撐着腿,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了。
“他是真的怕你起來了。”周臨也是恨極了。
裴明州站直了腰,目光變得更加的淩厲了。
“他既然那麼怕,我就更要翻個身了。”裴明州捏緊了拳頭。
周臨都有些不忍看到裴明州辛苦了兩個月,到頭來一無所有。
“你不如回Y市,那裡你應該能夠起得更快。”
“呵,我要是走了,那不正如他們的意了嗎?”裴明州冷笑一聲,“不想讓我在B市站穩腳,我就偏要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