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知道項目黃了,他準備飛到B市和裴明州再好好合計合計,裴明州知道他是想來幫他的。
拒絕了。
“你在家裡好好陪舅媽就行了。”裴明州說:“以前她生明朗的時候,你是個甩手掌櫃,現在人家好不容易願意給你生二胎,你可得仔細把她是照顧好。妹妹的禮物,我會準備的。”
明淮聞言,便不再插手。
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做任何事情心裡都有數。
施家在阻止裴明州這件事,裴明州很清楚。
當然,他不會就此罷手的。
看好的項目被别人拿走了,就隻能再找。
裴明州每天都見各種人,隻要盯上的,他都要試試。
原本施然隻是偶爾一天來接送他一次,現在完全變成了他的全職司機。
她看着他每天精神抖擻地進出酒店,出來的時候就是醉醺醺的。
偶爾會喝得狂吐,施然從一開始的袖手旁觀,到後來看到他在邊上吐的時候會給他拿水,再到出門之前會準備好蜂蜜水。
她知道施家對裴明州做了什麼,所以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同情。
施家,對所有擋他們路的人,都下得了狠手。
所以,她從來不去施家面前晃。
施家要是知道她有什麼企圖或者野心的話,分分鐘能拿捏住她。
她勢單力薄,孤身一人,不會去跟施家争什麼的。
她沒那個本事。
隻是看着裴明州這般不信命的想在施家的威壓下蹦起來,她挺佩服的。
或許,他也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施琪不選擇他,是錯誤的。
他想讓施家人後悔。
施然坐在車裡,盯着前面的酒店大門,今天裴明州不知道是見什麼人,反正已經進去有兩個多小時了。
現在的人想要談成功點什麼,少不了要喝酒。
好像,喝了酒,什麼難事都能解決掉。
晚上十點,已經四個小時了,裴明州還沒有出來。
施然不着急的,她反正已經收了錢,隻不過是沒有時間再去掙點外快。
隻是這種久,沒有過。
她看着時間,不知道他會不會喝出問題來了。
這麼長期喝酒,身體能不能受得住?
施然突然皺起了眉頭,她似乎在擔心裴明州。
怎麼會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情感?
施然快速地把這種情緒抛開,她隻是個掙錢的,不需要對别人産生一些奇怪的情感。
十一點了,酒店裡有人陸續出來。
施然盯着前面,沒多久,就看到裴明州被人架着出來,旁邊的人也沒有好到哪去,兩個人還在說着話,走路都歪歪倒倒的,要不是有人扶着,怕是會從裡面爬着出來。
施然下了車。
她走向了裴明州。
她得讓扶他的人知道他的車是哪一輛,得讓人幫忙把他扶到車上。
和對方再見後,施然請服務員把人扶到車上。
一股很濃的酒味,嗆得施然五官都皺了起來。
裴明州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現在把他丢到大馬路上,他怕都不知道。
施然拿了保溫杯,探了一下溫度,然後遞到他嘴邊。
“喝點水。”施然用杯沿碰着他的嘴唇。
裴明州那雙眼睛緩緩睜開,水靈靈的,看起來倒是有些讓人心疼。
施然又重複了一遍,“喝水。”
裴明州張了嘴,施然把水給他灌了一口。
他咽着喉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施然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拿開了杯子,“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