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南被砸了個正着,痛得怪叫了一聲。
接着他二話不說,忽然沖到我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錯了!蘇烨,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我們曾經是舍友的份兒上,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好家夥,他還好意思提我們是舍友的事兒。
當他舍友的時候,我差點沒被他氣死。
不當舍友了,他還是不斷找我的麻煩,今天求饒認慫倒是挺快。
但是他就是我所想的那種普通人,那種我一腳就能踩死的蝼蟻,所以我是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的。
“你用不着跟我下跪跟我道歉,你要道歉的對象是斌哥還有鄧傑,你知道為什麼他要跟王董借八百塊錢嗎?”
何向南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我冷笑:“那是因為,斌哥要罩着你們的安全,總不能白罩,是得收一點保護費的,這八百塊錢就是例錢罷了,但為了照顧你們的面子,鄧傑不好直接說是保護費,所以才說跟你們借八百塊錢,懂了?”
何向南一臉懵。
他肯定在想,田斌什麼時候收保護費了?
不過剛剛田斌和田甜吵架又和好的畫面,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很快他就想通了,于是立即配合道:“是是,我知道了,是我愚鈍,這都沒想到,主要是、主要是......啊對了!主要是雲少他逼我這麼說,他讓我陷害田斌!”
今天雲少被打得像一條死狗,徹底在所有人心中失去了威望。
甚至,就連何向南都敢随随便便踩他一腳了。
我笑笑:“原來如此,那你還不跟斌哥道歉。”
“是是!”
何向南連忙又朝田斌跪了下去。
“斌哥饒命!”
田斌尴尬一笑,擺了擺手:“你别這樣,快起來吧。”
剛剛他裝大哥被揭穿,已經決心不再裝腔作勢騙人,但這會兒我又給他把帽子安了回去,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想給他安回去也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
主要是,他家住農村,而且家裡隻有一個生病的老父親和一個妹妹,如果沒有點什麼東西支撐他們,隻怕他們會受欺負。
再加上他妹妹好不容易進一次城,如果回家的時候告訴他爸他在學校裡過得不怎麼樣,也隻會讓他爸徒增擔心。
倒不如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讓所有人都安心舒服。
就在我們這邊一片和諧的時候,闫少卿坐不住了,他怒吼出聲:“你個臭叼絲,還真裝起來了!在老子面前,什麼時候輪到你裝了?所有人都給我上,老子就不洗,老子治不了這個臭叼絲!”
他話音剛落,手下就立即朝着四春堂的人沖了過去。
看到這個畫面,我隻有冷笑了。
還真是自不量力啊。
果然,根本不用交鋒,他們甫一沖到四春堂的人面前,就立刻被四春堂的人給撩倒了。
别說打不打得過了,他們連打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闫少卿瞬間變成了啞巴。
在一衆高手之間,他這個光杆司令要是再敢出頭,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他了。
仙兒少婦吓得急速起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很是不好看。
“好,臭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我現在就給青龍堂的堂主打電話,讓你知道知道,招惹青龍堂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