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和鄧傑都氣憤極了,但又沒有辦法。
對方是輔導員。
對方一句話,他們在學校裡的日子就會非常不好過。
而他們想要投訴輔導員,卻相當于以卵擊石。
我深吸一口氣,怒火已經湧了上來。
“輔導員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來算徐昊的賬!田斌,徐昊打了你幾次?”
田斌道:“三次,第一次是前天,沒錄視頻,第二次第三次他都特地錄了視頻,第二次他還故意把視頻發到了網上,隻不過校長怕影響不好,把網上的給删了,但校友群裡還在瘋狂傳播。”
傳播的那些小視頻我都看到了。
他們光是在群裡就嘲笑翻了,當面見到田斌,還不知道說出了多少羞辱他的話。
而田斌之所以會被這麼對待,都是因為我!
很多人本身就喜歡霸淩别人,尤其是喜歡群體性霸淩,因為一旦這種事變成群體性的,每個人感受到的罪惡感就會降低,甚至變成零,隻剩下了狂歡的快感。
所以他們常常喜歡找一個“小醜”出來,有的時候是集體網暴,有的時候是直接線下霸淩。
同宿舍的三個人,李悅然是最不好惹的,誰敢霸淩他,他肯定會奮起反擊,讓對方也讨不到好。
鄧傑比李悅然弱一點,卻是個有脾氣的。
誰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也能鬧個魚死網破。
唯有田斌,脾氣好,又不會打架,欺負他最不用擔心被報複的後果,所以,他就成了我退學之後,我的替代品,一款随意打壓霸淩的時尚受害者。
一想到這裡,我就狠狠磨了磨牙。
廢物!
隻會欺負弱小的廢物!
“田斌,今天我在這裡,我給你撐腰,一共三次,徐昊是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去,不用怕,他要是敢還手,還有這幾個人,誰敢還手,我就弄死誰!我他媽連張昆都敢打,我還怕他們?而且,我身上還有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敢多管閑事!”
說完我直接走到張宇航和周順魚的面前,擡手推了他們一把,他們就害怕地後退,直接放開了鄧傑。
之前我兩次動手打張昆,第一次還是在宿舍樓裡,還亮出了刀,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他們自然怕我真的發瘋。
徐昊臉色難看到了極緻:“蘇烨,你是校外人士,你敢在這裡撒潑!”
我笑了:“就是因為我是校外人士,我才敢在這裡撒潑的,我今天就是打了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嗯?徐昊,在校外,你敢跟我碰碰嗎?在樊家的家宴上,你那張豬臉還沒丢盡?”
“你!”
徐昊狠狠磨牙。
但就在他磨牙的時候,田斌已經超他走了過去。
徐昊臉色猙獰,絲毫不懼威脅瞪向了田斌:“你這個慫貨還想打我?我告訴你田斌,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以後就帶着人天天在學校裡圍堵你......”
砰!
不等他把話說完,田斌已經一拳砸了過去。
他手法不對,力氣也不大,所以這一拳打過去,徐昊隻是微微歪了歪頭。
但,羞辱性也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