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簡直不能直視。
蘭溪溪抿了抿小唇。
“咔。”這時,關門聲突然響起。
是門口的保镖們聽不下去,也不想再打擾到兩人,聰明識相關門。
這舉動,太尴尬!太羞澀!
蘭溪溪意識到一直有人在場,瞬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伸手推薄戰夜:
“快松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
“沒關系,他們會當做沒看見,沒聽見。”薄戰夜抱着她倒在床上。
看着乖巧可人的他,心裡所有的沉重、怒氣,憋屈,一消而散。
他溫柔說:“不生氣了?婚禮我繼續準備?”
蘭溪溪不否認,點點頭。
她這幅小模樣,讓薄戰夜忍不住捏她臉:“你還像個幾歲小姑娘,高興時什麼都願意,不高興時什麼都不管不顧。”
在這點上,蘭溪溪的确很愧疚。
成年人的世界,是連哭都隻能忍着,顧及後果,想着大局,而不是任性妄為。
一句話不開心,就可以丢下全世界。
她還沒說話,薄戰夜抱她在懷裡:“我喜歡你這樣。在我面前你可以做永遠長不大的公主。
隻要沒被你氣死,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寵你一天。”
蘭溪溪:“......”
明知道她脾氣怪,情緒大,還能說出這樣縱容的話語。可見真愛。
隻是:“明明是你先惹我好不好?哪兒能都怪我不講理?
你心機。
你壞蛋。
你套路深。”
“呵呵。”薄戰夜不由得笑笑:“行,都是我的錯,我才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你最懂事。”
他毫無理由的依順她,又讓蘭溪溪無地自容。
她覺得他完全是帶毒的罂粟,喜歡時,飄飄欲仙。
想割棄時,痛不欲生。
害人不淺!
正想着,男人再次靠近,想要親她。
蘭溪溪快速回神:“别,這是在病房。而且我幾天沒睡好,現在好困。”
從知道他和白莞兒誤會的那一天開始,她每一晚都徹夜難眠,一個人哭到枕頭打濕。
現在忽然不生氣了,感覺頭頂上方陰雲全部消散,滿是困意。
雖然她沒說那些日子的難過情緒,但薄戰夜早已從她發紅的眼睛、和淡淡的黑眼圈看出來:那些日子定不好過。
“對不起。”他道歉,吻了吻她的額間,然後安哄道:“睡吧。我哄你。”
寬厚大手一下一下輕拍,氣息清冽。
蘭溪溪很快睡了過去。
她睡過不久,薄戰夜也熬不住,睡着。
和她相比,這幾日他更是直接沒睡,才會累到發病......
外面。
肖子與打算過來看情況,實在不行再說九哥得了絕症,保證一切誤會全都解除。
哪兒想......透過門上玻璃,清晰可以看到兩人相擁而眠的和諧身影。
“好家夥,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就和好了?”
保镖點頭:“嗯,九爺被蘭小姐滅了煙,也滅了火。”
另一個說:“從沒見過九爺哄女孩兒,好妻管嚴。”
“那是啥妻管嚴,明明是寵女人,溫柔。”
“對,反正我們被喂了一肚子狗糧。”
“得了得了,這裡不需要我們守着,我們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