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楊樹喝過‘藥’,已經沉沉的睡去。-看
小桃湊上去,探了下他的額頭,沒覺得他發燒,稍稍放了點心。
孟楊樹的‘床’上,有兩‘床’多餘的被子,小桃也不嫌棄,脫了鞋,脫了在棉衣,拽了一‘床’,墊在身下,另一‘床’蓋在身上,便躺了下去。
她跟孟楊權睡的是頭朝一個方向,腦袋枕在自己襖子上,她眯着眼,瞧着孟楊過樹側臉,沒什麼感覺。
這小子眉眼不算太好看,比宏毅差多了,但是這‘腿’……
想到孟楊樹那條修長筆直,細條美好,膚‘色’健康的大長‘腿’,季小桃又坐不住了。
之前并沒有仔細看過,這會他睡着了,能不能再看看呢?
其實季小桃也不是真的有多好‘色’,她這種心理,介于好奇與探究之間,她就是想看,單純的想看,僅此而已。
她一向是個想到就做,不肯委屈自己的人。
瞅着孟楊樹睡的熟,她悄悄的從被子下探出手,‘摸’到旁邊的被角,隻要掀開被子,就能看見了。
小桃賊賊的笑着,就在她要得逞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她趕緊縮回手,擡頭看向進來的人。
孟燕一進‘門’,見她睡着,隻當她是男的,也沒覺着太驚訝,隻以為她是奔‘波’一路,累了,“我沒打擾到你吧?我就是想進來看看哥哥,怕他有什麼不适,既然小桃兄弟在這裡守着,那我便放心了,你繼續睡,我先出去了。”
小桃沒吱聲,撐着腦袋望着孟燕。
孟燕瞄了眼睡的正沉的哥哥,對季小桃歉意的笑笑,便帶上‘門’出去了。
季小桃倒回枕頭上,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一大打岔,他倒是失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也的确是奔‘波’了一個早上,她還真有些困了,卷翹的睫‘毛’抖了抖,不一會,就睡着了。
事實證明,隻要有暖和的被窩,小桃肯定會貪睡。
這不,她這一覺,直接睡到天快黑。
在此期間,宏毅來了一趟,進屋瞧見她睡的正香,伸手替她掖了被角,又見孟楊樹情況還好,便回家幹活去了。
農家漢子,總是有忙不完的農活。
到了晚上,孟燕親自過去請了宏毅跟季師傅過來。
季良平也想來看看孟楊樹的情況,把過脈,确定他脈象平穩,唯一的就是失血過多,而且縫合傷口,最怕的就是感染,據他估‘摸’,孟楊樹夜裡肯定要發高燒。
吃過晚飯,留下小桃依然在這裡守着,宏毅先送他回去,伺候他洗漱上炕,并将土炕燒的熱乎乎,院裡廚房裡的事都忙好了之後,鎖上大‘門’,也去了楊家。
孟燕見他過來,滿心滿眼的歡喜。可宏毅卻沒什麼表情,準确的說,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還跟往常一樣,他看孟燕時的眼神,跟看孟楊樹沒差别。
他這樣的态度,孟燕也沒多想。宏毅就是宏毅,他要是變了,或者突然對她殷勤,倒叫人懷疑他是假的了。
推開孟楊樹的屋子,就見小桃正跟孟楊樹小弟,十一歲的孟林打的火熱。
孟林雖然才十一歲,可是有大哥的模樣在,他已經長的跟小桃差不多高,黑瘦的臉,有幾分像孟楊樹。
此時,這兩人盤‘腿’坐在炕上,比劃着手,吆喝着‘六六大順’,‘五魁首’,很顯然,是小桃在教他劃拳。
宏毅走過去,拍了下小桃的肩膀,笑道:“他才多大?你怎能教他劃拳。”
小桃不以為意,“那又怎麼了,劃拳這技術就得從小陪養,長大了才不會吃虧,孟林,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我現在不小了,再過幾年就要娶媳‘婦’了,當然得練,”才半日,孟林跟小桃‘混’的就像鐵哥們似的,熟的不得了。
小桃一拍他腦‘門’,大笑道:“‘毛’都沒長齊,就要娶媳‘婦’,你知道媳‘婦’是咋疼的嗎?”
她這話說的太低俗,惹的宏毅跟孟楊樹都臉紅了,可是一想到她也是男的,說這些話也沒啥,于是兩人都沒坑聲。
孟林來了勁,“咋不知道,不就是脫光了睡一張炕,摟摟抱抱嗎?我看我爹……”
“孟林,你閉嘴!”孟楊樹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弟,口無遮攔,雖然他們都是男的,在一起開幾句玩笑,也沒啥,可是不能把爹娘也扯進來吧!
孟林被大哥訓了,癟着嘴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不說就不說,我先出去了,哼,不理你們!”臨走時,他又沖小桃喊道:“小桃哥,你們晚上帶我一個睡,我不想跟爹娘睡,我爹打呼噜聲可大了,咱倆睡一個被窩,好不?”
小桃嘴角‘抽’了‘抽’,跟他睡?一個小屁孩,她可不要。
她正要拒絕呢,就在聽見宏毅先發出聲了。
“這一張炕,你哥占去一半,哪裡還有你的地方,這麼大的娃,還要跟人睡一個被窩,你丢不丢人!”
孟楊樹這會靠在‘床’頭,臉‘色’有點白,聞言也笑着趕人,“我夜裡可能不安穩,你還是去爹娘那邊睡。”
雖然屋子是他一個人住,但偶爾孟林也會跑過來跟他擠。
孟林悶悶的點頭,“知道啦,那我走了。”看他跑出去的表情,也不像多難過。
宏毅走到孟楊樹身邊,看了看他的臉‘色’,便覺得太蒼白了,呼吸似乎也粗重了不少,情況不太好,“楊樹,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隻管對我們說,别自己扛着。”
孟楊樹微微的點頭,“好,我明白的,你們先歇着吧,我娘剛才抱着的被子,都蓋在我身上了,你們倆今晚可能要擠一塊了。”
事實上,他真的很痛苦,喝過的‘藥’效過了之後,傷口疼的要命,火燒火燎的疼。但是他還記得小桃說過的話,是個男人,就得有忍‘性’,他想起娘生小弟的時候,叫喚了一天一夜,嘴‘唇’都咬破了,把全家人都吓的不輕。跟娘生小弟比起來,他現在的傷,還是可以忍受的。
聽到要擠一‘床’被子,宏毅眼神忽然變的有些不一樣,黑眸深深的望着小桃的側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于這個提議,小桃的心思微微動了動。
睡一個被窩?
這樣的事,她可是從來沒幹過,不過不要緊,事急從權,人家家裡沒有多餘的被子。
湊合,對,就是湊合!
孟楊樹見他倆都不講話,表情還是怪怪的,以為他倆不同意呢,便道:“要是不行,就讓我娘再多送一‘床’被子來,要不然,我把上面這‘床’被子拿給你們。”
他說着就要伸手掀被子,宏毅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哪有什麼不行的,你家又不是被子很多,叔跟嬸他們今晚都要湊合了,你失血那麼多,身子肯定發冷,這個被子更是拿不得,行了,你别管那麼多,我們兩個大男人,能将就。”
小桃也直擺手,“宏毅說的對,你顧好自己就好了,喝過‘藥’之後,我再查看下傷口。”
其實傷口不是非要晚上查看,但是基于縫合的傷口太長,再加上,某妞想看人家大‘腿’,于是這個理由,就被她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她是大夫,對于她的提議,自然是沒人反對。
宏毅把油燈挪近了些,孟楊樹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躺了下去,以方便她查看。
小桃‘舔’了下幹澀的‘唇’瓣,動手掀開了蓋在孟楊樹‘腿’上的被子。
她慢慢的掀,掀到膝蓋上方的時候,小眼神都變了。
原來不是她眼‘花’加幻想啊,這小子的‘腿’,長的真他媽的‘性’感。
可就在她要繼續掀的時候,一隻大手按在了被子上方。
“别把他凍着,”宏毅聲音平穩,好像真的惦記孟楊樹會着涼似的,可事實果真如此嗎?
小桃剛剛萌發的邪惡念頭被掐斷了,她不爽的撇了下嘴,放棄再掀他的被子。
傷口還是那樣,猙獰可怖,像一條長長的蜈蚣長在那裡,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還好他是男人,‘腿’上多條疤也沒什麼,要是換作‘女’人,還不得哭死。
“傷口有點發紅,我再給他上點‘藥’水,重新包紮一下,”小桃聲音平穩,鎮定自若,好像沒什麼特别。
宏毅盯着她正在包紮晃動的手指,不知不覺,竟看的入了神。
等她包完了,孟楊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桃擰着眉,有點擔心,恐怕今晚孟楊樹的情況會很嚴重。
宏毅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裡,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别擔心,他底子好,毅算發燒了,還是可以‘挺’過去了,天不早了,休息吧,夜裡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呢!”
小桃點點頭,在盆裡洗了手,便開始脫棉襖,脫了一半,忽然低頭看自己的‘兇’,萬看不變的淡定妞,終于也有繃不住的時候。
完了,束‘兇’好像掉了。
她的束‘兇’本來是裹好好的,大概是今兒一天的奔‘波’,加上下午又睡了午覺,她這個人,睡覺一向不老實,滾來滾去,這束‘兇’終于也撐不住,掉了。
小桃的呆愣隻持續了片刻,便又恢複如常。
掉了就掉了,宏毅又不會對她怎麼樣,再說了,隔着厚衣服,他要是能感覺到,那他就是神了。
對于她剛剛的失神,宏毅沒在意,他也很快脫掉衣服,準備上‘床’睡覺。
還是昨晚睡覺穿着的裡衣裡‘褲’,可是因為沒了那層厚重的束縛,男人的好身材,展‘露’無疑。
結實的身闆,暴突的肌‘肉’,以及從領口流瀉出的古銅‘色’‘兇’肌,再往下,‘精’瘦的腰,‘挺’俏的臂,無一不彰顯着男‘性’的陽剛之美。
小桃很快就将對孟楊樹那雙‘腿’的探究興趣,移到了宏毅的身材上。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把身材長的這樣好呢!
小桃在心裡哀嚎着,悲憤着。
宏毅脫了外衣,上了炕,卻見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看,他莫名的笑了,“怎麼還站着,你難不成要站一夜嗎?這被子夠大,咱倆各睡一邊,碰不着的。”
兩個大男人将就着睡,沒什麼大不了,以前過年的時候,孟楊樹拉着他喝酒,還有猴子跟大胖,有時喝到不醒人事,幾個人倒頭就睡,早上醒了,屋子裡臭氣熏天,也沒有誰覺得不自在。
可是想歸想,他卻忽然覺得跟小桃睡在一起,感覺是那麼的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小桃最受不了人家挑釁,上就上,誰怕誰。
她丢了棉襖在被窩旁,跳上炕,脫了外面的一層薄厚‘褲’,裡面的亵‘褲’是特别做的,比一般的亵‘褲’厚一些,寬大的‘褲’形,正好遮了她纖細修長的‘腿’兒。
宏毅在瞧着她隻着裡衣的是模樣,眸光又深了些許。
他有些搞不清明白,為什麼小桃這樣大大咧咧,狂放不羁的‘性’子,卻生着一副小巧似‘女’子的骨骼。
在朦胧的燈光下,美的叫人移不開眼,他忽然想着,如果她是‘女’兒家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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