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街上也很熱鬧,天氣轉暖,人們脫去厚重的衣服,換上‘春’天的新衣。,最新章節訪問:。
也正因如此,紅葉的摩登一品,生意好的不得了。
工人們加班加點,趕制新衣。
紅葉跟木景華合離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像是破繭新生的蝶兒,光彩照人。
加之,還有木香的支持,膽子更大了,也更敢幹了。
聽說,今日在街市口搭台走秀。
上台的‘女’子,都用面紗‘蒙’着臉,叫人瞧不出長相。
她們穿的衣服,比之現在賣的,很前衛,也很新‘潮’,但也沒敢‘露’的太多,隻在款式跟‘花’樣上,格外大膽。
比如有一款,裙擺是魚尾樣式的,還有一款,是泡泡裙樣式。
這樣的衣服,可沒人敢穿出去,紅葉本來不打算用這樣的衣服走秀。
但在詢問過木香的意思之後,又改了主意。
木香告訴她,做服裝走秀,是為了提升品味,格調跟檔次,不是非要跟現實挂勾。得讓客人看見他們作坊的技術,何等的高。
他們的品種,又何其的多,這樣才能走在時尚與銀子的最前頭。
今日的一切,都是紅葉親自‘操’辦,主要是考慮到木香身子不方便,她和離,兩個娃兒,也有丫鬟看着,能騰出時間來。
木香的馬車從台子旁邊走過時,就瞧見那一處圍的人山不海。
有好多是來看熱鬧的,普通人就在台子底下,抱着袖子看,稍稍有幾個銀子的,就去茶樓挑個好位置,一邊喝茶,一邊看美人。
紅葉在後台看見木香,使勁朝她招招手,又一想到她不方便下來,便擠開人群,艱難的走到馬車邊。
“妹妹,今兒街上人多,你怎麼出來了?”紅葉臉蛋紅撲撲的,一點都不像生過兩個娃的‘女’人。
木香笑了笑,從馬車裡拿了茶杯,倒了杯水給她喝,“我要出城去軍營,路過你這裡,想看看你辦的怎麼樣,沒想到人還‘挺’多,是你宣傳到位。”
“宣傳?啥叫宣傳?”紅葉說了一個上午的話,嗓子都快冒煙了,隻一口就将水喝完了。
木香伸手接過杯子,又給她倒了一杯,笑着道:“看把你累的,這宣傳哪,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否則沒人捧場,不是很冷清嗎?”
“我沒有宣傳哪,這些人都是自己來的,你瞧,人太多了,把咱們店‘門’都給賭了,我剛剛叫人去請了幾個捕快回來,想讓他們幫着管管,真怕有人生事。”
紅葉的擔心不無道理,人太多了,萬一生個踩踏事故,‘弄’不好,是要出大麻煩的。
“那你請了司儀沒有,這麼大的場面,這麼大的台子,沒有司儀,沒有樂師,可不行,再說也不熱鬧啊,”木香伸頭望了那台子,隻看見幾個美人站在那,偶爾動一動,走一走,這些都是紅葉偶爾聽她說的,除了這些,再沒有旁的了。
“啊?還要請司儀跟樂師?你咋早沒提醒我,現在‘弄’還來得及,”紅葉急壞了,風風火火的就要去找人找樂師。
跑到半道又跑了回來,“可是要彈什麼曲子呢?咱們南晉的确有幾不錯的名曲,要不就彈那些?”
“可以,等到以後,隻讓他們揍些歡快的,或者根據衣服的款式,‘弄’點調子美的也行,”這事木香也不能臨時給她提意見,否則以紅葉較真的‘性’子,隻怕真的要人家臨時編曲子。
紅葉像中大獎一樣,撲上去抱着木香狠狠親了她一口,“你真是個聰明‘精’,我跟你做生意,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是真話,木香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隻不過她要忙的事情也多,再好再妙的點子,她也不大可能親力親為,意要托付給别人幫忙。
木香看她樂的跟隻歡快的小鳥似的,也跟着她一起高興。
紅葉跑回後台之後,木香遠遠的看見,她那頭又忙活開了。
好幾個人都被她指使出去,大概是去找人了。
木香看見人群中有衛曾的身影,不知紅葉腳下絆倒了什麼,衛曾扶了她一把,兩人相視,都臉紅了。
喜鵲也看見了他們二人,不無羨慕,“紅葉夫人真幸運,有那麼一個男人守着她,護着她。”
木香放下車簾子,馬車走動起來,她奇怪的看了眼喜鵲,卻并不問她心裡咋想,隻故作不解的問道:“聽說這幾日總還有人來找吳青,你看見了嗎?”
不提吳青的事,喜鵲還算淡定,可一提吳青,喜鵲有些粗糙的臉蛋,立馬凝起一絲不甘與憤怒,“哪能看不見,她不敢來府裡,就在府外行等着,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呢,吳大哥也是,人家擺明了利用她,可他呢,就是不肯把話說死,非要擺出那副為難的模樣。”
說起吳青的那位青梅竹馬,木香原本也沒什麼好感,但是現在回頭想想,大人的錯再多,也不該把錯牽連到孩子身上。可能跟她做了母親,心境也不同了。
“這樣吧,回頭讓何安傳我的話,給她些銀子,她如果想離開京城,那就再幫她一把,讓她跟徐家的那位徐家二爺和離了。”
“夫人,您要幫她?可是我怎麼感覺,她看中的是吳大哥,根本不是錢呢。”
“你把我的原話,‘交’待給何安,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木香不想再說,剛才對上那三個人,把她的‘精’力都消耗完了。
就在馬車經過鬧市的時候,一道帶着厲氣的‘女’聲,好像是沖着他們的馬車在罵。
“什麼人在吵?”木香窩在毯子裡,懶得睜眼。
喜鵲趕緊挑了簾子,見馬車上站着幾個人,看那模樣跟長相都不似京城裡的人水嫩,領頭的是個姑娘,在瞧見喜鵲時,怒意更甚了,“你們是怎麼走路的,這條路這麼窄,明明是我們先過的,你們偏要擠過來,什麼人哪,連讓路都不懂嗎?”
何安沒有随馬車出行,不然早就罵回去了。
嚴忠坐在前面趕車,心底也有怒意,但又不好跟一個‘女’子計較,隻喝道:“讓開!”
喜鵲覺得這幾人眼生,又怕聲太大吵着夫人睡覺,便壓着怒氣,壓着嗓音,對那‘女’子道:“别吵了,我家夫人要休息,你們的馬車才進來一個頭,退出去一點不就成了嗎?”
兩輛馬車‘交’彙,一輛車已經走到一半,另一輛才剛剛踏進,按常理說,也該是他們先退。
更重要的一點是,眼下京城之中,稍稍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這是襄王府的馬車,誰敢不讓啊。
那‘女’子生的倒也漂亮,身上穿着合體的騎裝,英姿飒爽。臉蛋也很好看,瓜子臉,‘挺’俏的鼻子,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
唯有眉眼之間的那股霸道勁,叫人不太喜歡。
她與同行的幾人,都騎在馬上,一行十幾人,喜鵲沒有多看。
但那十幾人當中,有一人,卻盯着木香看,眼神銳利如刀。在他們的身後,帶了一輛馬車,也正是這輛馬車擋了來往的路。
聽喜鵲如此說,那‘女’子還沒開口,她身旁婢‘女’模樣的丫頭,倒先坐不住了,握着鞭子指着喜鵲罵道:“你這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家小姐不敬,信不信我‘抽’爛你的嘴!”
喜鵲萬萬沒想到,在京城裡行走,竟還有人敢對襄王府的人如此橫。
當即也不跟她客氣了,“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你還敢行兇,竟不知是誰借你的膽子!”
喜鵲的問題,似乎正中她的下懷,她也更得意了,“你問我們是誰?哼,說出來怕吓死你,知道襄王府嗎?我家小姐那可是襄王府未來的襄王妃!”
穿騎裝的‘女’子聽到此處,高傲的仰起脖子,那模樣,倨傲的不得了,不吱聲,不阻攔,她的默認,讓那婢‘女’更得意了。
木香聽到這裡,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該來的總會來,就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嚣張成這個樣子。
嚴忠忽然覺得後脊背一陣涼意,連忙喝斥那‘女’子,“哪裡來的瘋子,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不光他覺得這幾人是瘋子,附近圍觀的人,也有此感。
襄王殿下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就在馬車裡坐着呢嗎?這怎麼突然跑出來的個瘋子,自稱襄王妃,臉皮厚也不帶這樣的。
坐在馬上的‘女’子,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在她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是妒忌。妒忌她能成為襄王妃,先前她可是打聽過了,襄王不僅沒娶親,府裡更是連個姬妾都沒有,潔身自好,又俊美的要命,武功才幹,更是無人可及,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水靈兒。
但嚴忠嘲她厲聲一喝,水靈兒英美的小臉,立刻浮現一抹‘陰’狠,“你又是什麼東西?是這京城哪個官家的?報上名來,本姑娘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嚴忠面‘色’更寒了,“放肆,守城士兵在何處,馬上滾出來!”
他們身在城‘門’,吵成這樣,卻不見城‘門’守衛前來制止。看來這守城的士兵,學會玩忽職守了。
嚴忠嗓‘門’大,又加了内力,他一吼,震的四周的人,耳膜生疼。
“來了來了,小人參見嚴大人!”
急匆匆跑來的兩個士兵,都捂着半張臉,沒捂住的地方,一片青紫,嘴角還有血,看樣子被打的不輕。
嚴忠的臉‘色’忽然變的極其難看,“你們這是怎麼搞的,又為何不在城‘門’守着,你可知城‘門’看守之職有多重要,若是放過不明身份的人進城,又該當何罪!”
那兩人吓的‘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小人知罪,小人不是有意玩忽職守,而是剛剛被這幾個人打傷,才爬起來,就聽見大人叫我們。”
“打傷?為什麼要打傷你們,”嚴忠的聲音更冷了,很有幾分赫連晟的氣勢。
“因為……因為小人們盤查……”
話未說完,就被水靈兒快聲打斷,“不必問了,他們倆個就是本姑娘打傷的,怎麼着,本姑娘進京,關他們什麼事,我的馬車也是他們可以随意盤查的嗎?哼,不知死活!”
他們幾人在城‘門’口越吵,堵的就越久。兩邊的縫隙,隻有行人可以擠過去,馬車可就過不去了。
城‘門’口的人越堵越多,場面也越來越‘亂’。
水靈兒的行徑已經引起了公憤,再加上她說的那一番話,真是臭名飄萬裡啊!
木香微微挑了簾子,在看清水靈兒的長相之後,用淡漠的聲音吩咐嚴忠,“咱們退後吧!”
嚴忠略感詫異,但轉念一想,又明白了主子的用意,好人跟壞人,就是這麼一退一進之間,映入百姓眼裡的。
“駕!”嚴忠跳下馬車,拉着馬車,後退了好大一截,将路讓了出來。
水靈兒見對方肯讓路,心中得意自滿的情緒也随之暴漲,“哼,算你們識相,隻知如此,就不該攔本姑娘的路!”
她身邊的婢‘女’緊跟着拍她馬屁,“那是他們知道您是将來的襄王妃,哪敢不讓,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哪!”
四周百姓,有人看不下去了,偷偷捂着嘴笑。
有一個人笑,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還沒等到水靈兒的馬車過去,人群中就已爆出一陣陣的笑聲。
水靈兒俏臉一紅,是氣紅的,“你們都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再敢嘲笑本姑娘,定叫你們滿‘門’抄斬!”
這話說的可就過了,她身旁的婢‘女’趕忙拉了她一把,悄聲道:“小姐,這話最好不要說,這裡是京城,萬一碰上個王爺皇子什麼的,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怕什麼,皇子又如何,王爺又如何,他們能跟襄王比嗎?”水靈兒一臉的不以為然,在她眼裡,赫連晟比皇帝還皇帝,比太子還太子。這南晉,有一半的江山都是赫連晟打下的,旁人有什麼資格不服他。
在她叫嚣的時候,她身後站着的幾個人,全都面無表情,既不阻攔,也不幫襯,更像事不關己。
嚴忠忍無可忍,正要告訴那‘女’子,馬車裡坐的是誰,就聽木香冷冷的吩咐道:“快走吧,别在這裡耽誤事了,堵着路,怪不怪的。
她這樣說話,嚴忠跟喜鵲都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她。
這一點也太不像她了,根本不是她的風格嘛!為什麼沒有罵回去,為什麼她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說。
他倆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淩‘亂’了,淩‘亂’的不可思議。
水靈兒占了上風,自然是又得意又高興,擡着下巴,趾高氣昂的從木香身邊走過,臨走遠了,她還不忘回頭看看那輛馬車,似乎有一點點的不對吧啊!
嚴忠着趕着馬車,很快出了城,他不解,太不解了,忍不住就要問個究竟。
“主子,您就這麼放過她了?看她的意思,是要住進襄王府,您就一點不想把她‘弄’走的意思嗎?”
“對呀,您看她嚣張的樣子,簡直太讨厭了,估計她是過年前得到的消息,早過時了,也不曉得進城之後打聽打聽,真是蠢笨,”喜鵲也是這個意思。
木香把玩着桌上的核桃,笑容很邪惡,“誰說要放過她了,京城的路不是某一個人的,但襄王府的大‘門’,卻是我們家的,她要走路,我管不着,可要是想進襄王府的大‘門’,那是萬萬不可的,嚴忠,個消息,派一隊‘侍’衛,嚴守襄王府的大‘門’,他們若敢硬闖,以叛‘亂’罪論處!”
她要的,就是将那個‘女’人堵在襄王府的‘門’外,如果光是在這裡滅了她,那有啥意思,保不齊她一扭頭就反悔了。
還不如隻堵着襄王府的大‘門’,讓他們在‘門’外耗着,直到把他們耗死為止。
喜鵲跟嚴忠,聽的一陣惡寒。搞了半天,她早就想好了後招,而不是當着衆人城民的面,給她難看。
喜鵲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夫人,您這一招夠狠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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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12點,還有一更,妞們請關注!主要是輕煙沒寫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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