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要你說,我們都知道了”
“就是,我們又不是瞎子,長着眼睛,看得見”
圍觀的人一甩袖子,譏笑着扭頭就走。
胡四又讨了個沒趣,“你們……你們這也是妒忌我,哼,讓你們妒忌去吧”這回他有話可吹了,回家之後,一定得跟左鄰右舍們好好說道說道,他胡四也能為王爺分憂,能跟王妃說上話,這麼大的一份榮耀,誰能有?
嚴忠帶人壓了他們幾人悄悄回了襄王府,巧兒見人群都散了,也想着帶萱兒跟芙兒回去,“我們該回家了,外面冷的,她倆鞋都濕了,我們得回去換鞋。”
“你家小姐跟姑爺不是要和離嗎?是今兒還是明兒,”這事木香可沒忘掉,關乎紅葉的終身大事呢。
“是明天,小姐吩咐我在家看好她們倆,以防老夫人那邊的人,會使什麼壞,小姐一早就去工廠了,恐怕下午才能回來,”巧兒是個機來的丫頭,帶她倆出門,也沒有去遠些的地方,隻在這附近轉悠。
木香看這情形,想必紅葉忙的顧不上家裡,便說道:“你也别回去了,這裡離襄王府不遠,我讓喜鵲帶你們過去,中午就在我家吃,我等下先去服裝店看看,然後才回家,我府上人多,地方也大,蛋糕店的生意也快幹完了,讓陳媽回去給她倆烘鞋,快去吧”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我們還是回府了,”巧兒沒想到這個襄王妃這樣熱情,還從來沒有人對她們熱情呢,一時間,臉都紅了。
何安插嘴道:“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家夫人就喜歡府裡人多,中午家裡還有兩位小主子也要下學回來,到時可以讓他們四個在一起玩耍;。”
木香也道:“就是,你家小姐那處新宅子,我去過,院子一丁點小,地勢還很窪,這會肯定積了不少水,哪有地方讓他倆玩,就這樣說定了,喜鵲,你先送她們回去。”
“哦,那您等等再走,嚴忠馬上就回來了,這會街上人多了,何安可不頂用,”喜鵲實話實說,他們都走了,誰來照顧夫人。
她這話叫何安聽的一肚子不舒服,正要反駁她,陳媽從櫃台後面伸出頭來,“夫人,這裡的事都忙完了,讓喜鵲跟着您走吧,這兩位小小姐,就讓奴婢領着回去吧,剩下的蛋糕奴婢也不賣了,帶回去,給他們幾個吃。”
“那你中午再多備些菜吧,巧兒中午也留下一并吃飯,”木香笑盈盈的看着這丫頭。
紅葉身邊的婢女,一個塞一個的漂亮,不光是漂亮,還很有靈氣,哪怕是站在一堆人當中,她看着也是最打眼的。
襄王府那麼多單身漢,她怎能不着急,解決一個是一個,總好過一堆單身漢,守着冷炕空房,深夜寂寞難捱。
木香主意打的可多了,所以對巧兒格外熱情。
陳媽打包了很多糕點回去,反正這糕點鋪子,賣的多,自家吃的也多。
啞婆去了菜市,按着木香的吩咐,多買了些蔬菜跟肉食。
嚴忠很快就回來了,跟在木香身後走着,“那三個人都關進王府大牢裡了,木景華也在其中,您看這事,要不要通知紅老闆?”
木香邊走邊看着路邊擺的小攤子,聽見嚴忠的話,立即道:“通知她幹嘛?都是要和離的人了,過了明日,他們就沒有關系了,再說了,木景華那家夥,我早就想整他,就是苦于沒逮到機會,這回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我也沒有主動找他的茬,放心吧,我不會對他下手太狠,就算不看在紅葉的面上,那也得看在兩個小娃的面上,咦,這裡有賣菜種的。”
說着說着,木香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盯着一個小攤子看;。
隻見一位穿着灰布mi衣的老漢,在地上擺了十幾個布袋子,裡面裝着各種各樣種子。
木香看見這些菜種,立馬就想到了玉河村的菜園,好想家啊
“夫人,您……怎麼了?”喜鵲見她神情不對,立馬就緊張了。
何安最是了解她的心思,“她這是想家了,嗳,這位老伯,您這裡的種子,我們都要了,煩勞您送到襄王府去,跟門房的說,這種子是王妃要的,讓他們算錢給你。”
那老漢聽見他的話,一會歡喜,一會煩惱,“幾位貴人,不是我不想賣給你們,實在是家裡還有事,我就等着把種子賣了,好拿着錢去辦事呢”
何安正要再說什麼,木香搶先道:“把銀子算給他,然後你跟嚴忠背着。”
“啊?我們背啊,”何安别扭的樣,好像誰要拉去刑場似的。
嚴忠二話不說,就幫着老漢一起收拾袋子,他把袋子平均分配,一半給了何安,一半自己扛上。
何安看着手中的袋子,再看看嚴忠背上的,不服氣的叫嚷道:“你不能這麼分哪,你人高馬大,勁又那麼大,你該多背些才是,怎麼能一人一半呢”
木香正給那老漢找錢,聽見何安的話,簡直哭笑不得,“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憑啥就不能一人一半,趕快背着,等這一次雨雪天過去,先種些小白菜出,這些天攢的雞糞也能派上用場了,等下回去之後,你先去廚房鍋洞口,掏些青灰出來,記得要跟雞糞混合一下,這些活,你在老家的時候都幹過,應該不用我教吧”
何安聽的頭都大了,一臉的不情願,等她說完了,頂着一張讨好的笑臉,笑嘻嘻的道:“要不,還是讓石頭幹吧,柱子的腿也好,他們都能幹,我可是殿下的貼身小厮,哪能幹種地的活,以前在鄉下,沒人看見,也就罷了,在京裡可不一樣,萬一被同行瞧見,那是會被他們笑死的。”
他可不是最低級的雜役,怎麼說,他也是襄王身邊的紅人,跟着襄王進進出出。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