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聽出是似乎是有人來了,但地下室的門遲遲沒有動靜,她隻好起身走了過去。
隐約聽到有人過來跟看守的人說了什麼,随後又亂糟糟的離開了。
“......我看八哥是太緊張了,不就是國外來的人嗎,也未必就是我們的對手啊。”
“你不懂,那可不僅僅是國外的人,那可是......的人!
“不出意外他們就是來救人的,所以咱們無論如何都得受嚴了。”
“就這麼一個人,任她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啊。”
這人話音剛落,宋汐惋就聽見又有人來了。
“你們兩個,跟着其他人一起調動到前面去,這裡我來守。”
“朝哥。
“朝哥好......”
宋汐惋唇角緊抿,又等了片刻,聽到外面沒了說話聲。
什麼國外突然來人了?
來救人的,救的是誰......
心裡不自覺往父親那邊靠攏,讓她越發煩躁不安。
卻在這時,地下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打開。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身後跟着幾名女傭,手裡抱着一些床上用品。
“宋小姐,打擾了,夜涼,我讓人幫忙送來點東西。”
他擡手示意女傭進來,又朝宋汐惋道:“宋小姐如果還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時叫我,我叫朝振。”
“謝謝。”
宋汐惋看着傭人把東西放下離開,而後朝振正準備離開,又忽然回頭說了一句:
“我原先是元青手下的人,宋小姐可以放心。”
宋汐惋眸光一頓,在他即将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開口,“等等。”
“宋小姐?”朝振回頭。
他的身形跟元八差不多,都是高高大大的樣子,隻是頭發留成了闆寸,五官更加冷硬,透着冰冷的肅殺之氣。
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垂着,顯得有些刻薄。
宋汐惋見幾個女傭已經退出,而後才看向男人,“這麼說你是元青的人?”
朝振低頭道:“眼下是八哥手下的人。”
“外面出什麼事了?”
宋汐惋蹙眉問:“我聽到他們說國外來了人?”
朝振的神情似是猶豫了一瞬,随後皺了皺眉,面色凝重地朝宋汐惋點頭。
“我聽八哥說來的人是為了救您。”
宋汐惋的手指倏然收緊,“元八他們去抓人了?”
“是,”朝振沉聲說道:“陸少親自下的命令,說是不許他們靠近這邊一步。”
宋汐惋的臉色頓時一沉。
如果來的真的是父親或者小白,那他們必然會起沖突,偏偏陸行瀾現在......
“宋小姐,眼下陸總還在氣頭上,所以還請您不要沖動。”
朝振安撫了一句,随即朝後退去:
“夜深露重,您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面守着。”
宋汐惋聽着地下室的門被關上,神經卻愈發緊繃起來。
她坐回床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卻不自覺摸向了自己口袋裡的鑰匙。
元青讓她到了關鍵時刻再選擇這條路,可眼下父親他們很有可能已經過來了。
如果她不出去的話他們必然會跟陸行瀾的人打起來,到時候不僅兩敗俱傷,還有可能被那第三方勢力趁虛而入......
正滿心焦急,撐在床上的手掌忽然隔着被子摸到了一個東西。
她翻開一看,頓時睜大了眼。
床下面竟然放着蝶舞。
想起剛才那人曾是元青的手下,她立即明白了這是元青的安排。
握着蝶舞的手指緩緩收緊,她倏然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