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擡腳走了出去。
而嚴清逸還站在原地,眼睛裡的神色一點點變化,最後化成一片深不見底的暗色。
......
沒過多久,晚會正式開始。
台上的主持人熱情的宣讀着前言,台下坐在前排的四個人卻全都心不在焉。
宋汐惋坐在紀向辰旁邊,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而陸行瀾跟嚴清逸坐在一起,神情有些陰郁。
“小惋跟你說了什麼?”
嚴清逸的眼睛還看着前方,卻朝身旁的人說道:“她跟紀向辰在一起明顯就是做給你看的,你不要......”
話沒說完,陸行瀾忽然轉頭看向了她。
嚴清逸愣了愣,也回過了頭,“怎麼了?”
話音剛落,就見陸行瀾忽然朝她傾身下來——
同一時刻,宋汐惋轉過頭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她微微怔了下,随即慌忙移開了眼。
“怎麼了,心髒不舒服?”紀向辰立刻轉過頭,看向了突然捂住兇口的宋汐惋。
宋汐惋把心口的衣服攥出了皺褶。
“小惋?你沒事吧,怎麼了?”紀向辰擰起眉頭。
“沒事。”
宋汐惋終于松開了衣服,神色平靜道:“有點悶,我想去趟洗手間。”
“你不舒服的話我們現在就回去。”
紀向辰說着抓住了宋汐惋的手,卻沒停頓幾秒就被掙開。
“不用,我去一下就回來。”
宋汐惋說完就起身離開。
卻沒有覺察都後面投來的目光。
陸行瀾看着她離開的身影,眸中一片冰冷。
而旁邊的嚴清逸咬牙瞪着他,“陸總這樣耍人有意思嗎?”
陸行瀾卻淡漠的掃她一眼,“是你自己多想了。”
“你!”
嚴清逸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陸行瀾打斷:
“何況嚴小姐不是也耍了我?”
“我什麼時候耍了你?”嚴清逸不解。
陸行瀾定定地看着她,“北山道的事情,難道不是你本來準備擺我一道的麼?
“我倒是沒想到,你所謂喜歡的人就是紀向辰。”
嚴清逸的瞳孔瞬間驟縮了一下,近乎愕然道:“你怎麼會......”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剛才在後院的時候。”
她一時激動,竟然當着陸行瀾的面抓住了紀向辰......
陸行瀾寒眸微眯,似乎在揣測嚴清逸這副模樣有幾分真幾分假。
幾秒後,嚴清逸似乎平靜了下來。
她朝陸行瀾看了一眼,随後緩緩開口:“我确實是為了他回來的,也确實沒能放下他。
“但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改變了主意。”
陸行瀾看着她沒說話。
台上的表演精彩熱烈,台下暗潮湧動。
整個京都找不出幾個人能在陸行瀾冰冷的凝視下保持鎮定,嚴清逸的臉上此時卻再也找不出之前的慌張。
“陸總不信?”
她輕輕眨眼,靠近陸行瀾在她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