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去找卓簡之前的晚上,跟傅正直在書房裡。
傅正直聽完他最近異常的原因,隻說了句:“你去吧,我們都會支持你,有任何需要爸爸都會全力支持你們。”
“唯一的需要就是,要辛苦您照顧大家的情緒了。”
“你爸爸這些年,别的做的可以說有些不盡人意,唯獨家裡人的情緒,照顧的還行。”
傅正直跟自己兒子講。
“這方面,我的确自愧不如。”
傅衍夜想到自己這些年讓卓簡受的苦,是打心底覺得在感情這方面他真的不如自己的父親半分。
“但是這幾年已經長進不少,再不是那個曾經不敢承認自己愛上阿簡的傻小子了。”
傅正直講。
傅衍夜聽的忍不住笑出來。
他那時候,很傻嗎?
早上六點多,他出了家門。
隻背了一個單肩包。
他隻是去接他妻子回家而已,片刻都不會在那邊多留。
——
那晚,警察悄悄潛入城堡。
是的,是悄悄潛入。
原本從牢裡死着出來的人,又活了過來。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讓他們不得不動手。
瑞斯被從房間裡帶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戴着手铐。
他望着站在另一個樓梯上的女人,輕聲道:“寶貝,是你嗎?”
“是我。”
“你怎麼做到的?”
“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昏暗的空間裡,瑞斯被帶着往下走,她也扶着樓梯走下去,倆人在大廳裡站在對面。
“你,都想起來了?”
瑞斯望着她波瀾不驚的眼裡,疑惑道。
“永别了,瑞斯。”
卓簡輕聲。
瑞斯看着她穿着他買給她的性感睡衣,想着兩人這陣子的種種,他想不通。
這個女人明明愛上他了不是嗎?
他不信是她,就算她不是真的愛他,可是,她沒有那樣通天的本事。
卓簡看着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手輕輕地撫着自己左手腕上的腕表。
最慶幸的是,這個州,有死刑。
瑞斯在暗處的活動,足以讓他死一千次了。
他當然也不是隻愛女人,他也愛男人,所以......
她不過是讓那個他身邊的男人有了危機感。
人在有危機感的時候,通常最多的兩個反應就是,束手就擒,或魚死網破。
他的愛人們,選擇魚死網破。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腕表,然後轉身上樓。
她終于可以回家了。
她上樓去換了長褲跟襯衫,然後拿着自己的手機撥一個熟記于心的号碼。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絡過,現在,他們終于可以聯絡了。
可是......
卓簡忍不住皺起眉頭,那邊竟然讓沒有人接聽。
關機?
這陣子為了讓瑞斯放松警惕,她從來沒有跟傅衍夜通過電話他們唯一的聯絡,是她的,腕表。
傅衍夜怕他們再走丢,特意在她常戴的腕表上加了一個小東西。
所以,應該算是單方面的,傅衍夜一直知道她的動向,而她并不知道傅衍夜。
他這會兒為什麼打不通?
她不敢耽誤太久,怕瑞斯還有餘黨沒有被抓,所以迅速找了輛車離開城堡。
傅衍夜的電話還打不通,她撥通另一個号碼:“喂,蘇白哥?”
“阿簡?”
蘇白從酒局上立即離開,出包間後認真問她:“真的是你?你在哪兒?”
“在大街上,蘇白哥,傅衍夜跟你在一起嗎?”
“衍夜他說去找你,現在應該在飛機上。”
“這樣,那晚些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