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啞:“你很開心?”
“傅衍夜你幹什麼?你自己在老宅說隻那一次的。”
“你還是三歲嗎?還那麼輕易信我?”
他說着話便抵住了她的額頭。
他真的是要瘋了。
怎麼會有個女人這麼懂的怎麼逼他就範。
“所以,你說追我,都是謊話?”
她突然難受的模樣。
“......”
傅衍夜沉默着,隻是在呼吸。
謊話嗎?
他多想,讓一切隻是謊言。
他甚至想要做回一個想怎樣就怎樣的惡人。
可是......
他想得到她,得到不隻是她這個人,還有她的心,她的認可。
他哽咽,薄唇漸漸地有些滾燙,他想說點什麼,但是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感受着她的體溫,隻是想要再多要一些能感受她。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你從來就......”
“别說了,求你,别再說了。”
他甚至有些消沉,心如刀絞。
她太知道怎麼讓他投降。
“那你讓我走。”
卓簡輕微的聲音。
傅衍夜沒發出聲音,隻是沒過幾秒便順從了她,躺在了她外側,然後将眼眶蓋住。
卓簡躺了兩秒,穩住情緒後迅速起身。
可是他在外,她在内,她怎麼走?
她隻能往後退,從沙發扶手那裡離開。
傅衍夜轉身,把自己的臉藏在沙發靠背。
他甚至都不能在看她,隻能一個人呆在這裡。
他怕極了,怕極了她發現他這會兒多懦弱,多無能。
可是後來,屋子裡都黑下來,他身上還是多了條毯子。
卓簡在沙發旁望着他的身影站了很久,就那麼一直望着他。
卓簡知道自己不該同情他,畢竟那些過往還曆曆在目。
但是她又無法避免的,無法忽視他。
不久後她回到房間,輕輕關好門,去到床上躺好,被子蓋在身上,她卻無法合上眼,她看向窗口,外面還在下雨,很細微。
——
第二天早上傅衍夜被電話叫起來,他接着電話坐了起來,看到自己身上有條毯子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夜。
他其實知道她來給他蓋毯子,他隻是假裝睡了而已。
那時候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說謝謝嗎?
“知道了,我晚點過去。”
他很快挂了電話,轉眼看向裡面那扇門口,然後站了起來。
不過兩分鐘,他抱着毯子站在她緊閉的房門口,他甚至覺得她應該把門反鎖了,其實,她不反鎖,他也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
畢竟說了要追她。
他擡手敲門,一下,兩下,并沒有反應。
傅衍夜稍微沉吟,然後繼續敲了兩下:“卓簡,我進去了。”
可是并沒有回應,所以他握住門把手,其實他是很笃定不可能打開的,但是,竟然輕輕就壓了下去,并且門開了。
裡面大床上整整齊齊,她不在上面了。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人給突然的掏出來。
他緩步走進去,眼裡甚至有些空洞。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放下毯子在她床上,也是整整齊齊,然後出去。
這才發現,沙發前的桌上放了張便利貼,上面寫着:“約了爬山。”
她最近很愛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