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血已經基本沒了,應該是被擦試過。
但是戴着戒指的地方還有點泛紅,是戒指上的血沒擦幹淨。
傅衍夜看着那裡,頓時心如刀絞。
今天橙橙一直哭。
是因為母子之間有心靈感應?
傅衍夜握着她的手許久,久到他快忘記今夕何年,然後才起了身。
洗手間裡他拿了幹淨的毛巾用溫水打濕,然後才又重新坐回床邊去。
他沒想到有天他會親自給她把戒指再摘下來,他以為到死他們都會戴着不再摘。
卓簡覺得他太冷血,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
他是冷血,但是他是對外人冷血。
她是他的命一樣的存在,怎麼一樣?
他把戒指擦幹淨,又重新把她的手擦了一遍,給她把戒指再戴回去,他還是握着她的手,難以名狀的情愫讓他不自覺的心口起起伏伏。
隻因為他在幾年前做錯了一件事,便此後再也得不到她的信任了嗎?
而現在,她竟然要撇下他?
簡直妄想。
醫生說她的情況不太樂觀,主要是她沒有求生的欲望。
沒有求生的欲望?
“卓簡,你最好馬上給我醒過來。”
他心裡暗暗地威脅她。
天黑了,病房裡除了醫生再也沒有進去過任何人。
——
王悅抱着橙橙跟老太太站在進入那一層的電梯外,看着王瑞問:“我這個當婆婆的也不能去看看她?”
“抱歉了太太。”
王瑞禮貌的道歉。
王瑞忍不住生氣的歎了聲,“那,簡簡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還沒醒過來,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王瑞解釋。
“什麼叫應該?”
王悅立即急了。
王瑞低着頭不知道再怎麼說。
老太太緊張的站在旁邊,想了想:“走,我們去找院長。”
王悅一聽找院長,立即跟着老太太走了。
是的,現在既然見不到兒媳婦,那麼隻能去找院長問清楚情況。
之後不久歐陽萍跟李玉清便趕了過來,倆人今天出去了趟,沒想到回來就聽到這樣的大新聞。
“簡簡怎麼樣了?”
歐陽萍緊張的問。
“醫生說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她好像不想醒來。”
王瑞想起醫生的話。
“她怎麼會不想醒來?這叫什麼話?”
歐陽萍不理解。
“這我也不懂了。”
王瑞說。
“不行,我得去看她。”
歐陽萍說着就要往裡跑。
王瑞伸手把她攔下:“歐陽小姐,請别讓我為難。”
“裡面那個躺在床上的人現在沒有任何親人在身邊,我必須去看她。”
歐陽萍想,卓簡現在肯定很孤獨,很需要陪伴。
王瑞說:“歐陽小姐,我們老闆在裡面。”
“你們老闆?那個冷血動物?他在還不如不在,我要進去,你别攔我。”
歐陽萍說着就擡手要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