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做夫妻間最普通的一件事。”
“才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
卓簡反駁他。
傅衍夜氣的無奈一笑,“我們生了四個小孩。”
“如果你愛我,就别跟我說這些,最起碼,你不能等我恢複記憶的話,也該等我自願。”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自願?”
“這,我怎麼能知道?”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打動你?”
“......”
“我愛你。”
“......”
卓簡覺得,夠了吧。
再說下去,她心都要跳出來了。
“簡簡,我愛你,很愛很愛。”
他說。
“知,知道了,别說了。”
她心虛的,手輕輕地捂住他的嘴。
兩個人四目相視着,一個含情脈脈,一個應接不暇。
傅衍夜隻能抱着她繼續躺在沙發裡,偶爾吻過她的頸上,他低喃:“以前過年也是我們倆守夜。”
“嗯。”
她勉強作回應。
“簡簡,你脖子上有顆草莓。”
“你别說話了,我在看電視。”
卓簡覺得他的話,沙沙的,帶着某種引誘。
傅衍夜卻忍不住繼續說:“我打擾到你了?”
哎!
豈止是打擾。
簡直太太太打擾了。
卓簡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臉熱的厲害,連心跳也不是自己平時的心跳速度。
傅衍夜卻還摟着她,手時不時地到她的肌膚,她給他拿出來,他又。
這夜,在雪落的時候,她終究是睡在了他溫暖的兇膛裡。
第二天一早,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出現了兩個男人,全都在等着她走近。
她站在他們倆面前,卻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再醒來的時候,人被抱着,正走在回房的途中。
她緩緩地睜開眼,隻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便心跳不已,又悄悄閉上眼。
傅衍夜将她抱回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說:“早安。”
卓簡就知道,他是發現她醒來了。
“再睡會兒吧,今天沒什麼事,除了......”
他的手摸着她的臉頰,突然止住。
卓簡不自覺的睜開眼,沒睡醒的嗓音問他:“除了什麼?”
“給長輩拜年。”
“......”
卓簡立即要起來,畢竟拜年這種事應該是大事。
但是傅衍夜卻還壓着她,并且看她着急還笑了,說:“拜年這種事,宜早不宜晚。”
“那你還壓着我?”
“......”
傅衍夜沒說話,隻是深情的望着她生氣的小模樣。
如果不知道她失憶,她現在這樣子,跟平時有什麼區别?
“過幾天要試藥了,怕不怕?”
傅衍夜突然輕聲問她。
聽到試藥這件事,卓簡又怕,但是卻又有些期待,她想,她還是不要怕了。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所以她垂下眸,有些沒底,但是還是說:“不怕。”
“怕也沒關系,我會一直在。”
他的聲音還是帶着些嘶啞。
卓簡望着他,這聲我會一直在,好像是一種保證,讓人心安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