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聽到他挂斷後氣的歎了聲。
一個男人,為了個女人,項目都可以不顧嗎?
卓簡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蠱?
——
卓簡在他挂了電話後才咳嗽着掀開被子,坐起來雙腿放到床下。
傅衍夜眼睛一直沒離開她身上,把手機輕輕放在一旁的時候問:“去哪兒?”
“想喝水。”
卓簡啞着嗓。
傅衍夜本想走過去,後面卻直接橫趴在床上,将盛着水的水晶杯拿住,遞給她。
卓簡低眸看着那隻水杯,接過後說了聲:“謝謝。”
她生氣的時候會這樣,刻意的冷漠,說謝謝。
傅衍夜在她接過水後側躺在一旁,看着她說:“我不喜歡梁玉。”
卓簡喝水到一半,被他那句話嗆的又咳嗽了聲,擦着嘴看向他。
幹嘛突然說這個?
“那天晚上還以為是最後一面,我剛走不久你就出事。”
他又提及。
卓簡:“......”
“如果是你的朋友出事,你肯定也會趕過去對不對?”
傅衍夜又繼續問下去。
“所以你把她當朋友?”
卓簡低啞的嗓音詢問他。
“不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嗎?”
傅衍夜反問她。
卓簡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向别處。
眼裡不自覺的發燙,模糊。
“一起長大的人會很多,但是并不一定全都做朋友。”
卓簡低喃。
同學也會有很多,校友更是多不勝數,要是個個都來攀關系,都算是年少時候的朋友嗎?
他們能關懷那麼多人嗎?
“既然你不喜歡,那她便什麼也不是。”
傅衍夜早已經決定再也不理梁玉。
卓簡手輕輕摸着水杯,想為他對她的态度笑一笑,半晌卻隻木讷的說了聲:“這次離婚不成功,我半年後會再次起訴。”
“......”
傅衍夜深邃的黑眸眯起,眉心蹙成了川字。
她像隻是在說一件生活中瑣碎的小事,不卑不亢,從容平靜,傅衍夜不知道她怎麼做到那麼平靜。
“你不要以為我在哺乳期就不能離婚,隻要是我堅持,法院就會受理。”
“我知道。”
她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可是就是紮的他的心疼。
他當然也知道她還會上訴,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這段時間......
傅衍夜後來一直跟她在床上,直到阿姨進來給她送水果吃。
“少夫人,太太說您發燒了得多吃點水果,我放這兒。”
阿姨放到旁邊的床頭櫃,頭也沒敢擡就離開。
傅衍夜靠着床頭癱着,臉色差到,像是在跟卓簡生悶氣。
其實不是像。
卓簡看了眼果盤,都是她喜歡吃的水果,但是她現在卻沒什麼胃口,轉頭問他:“你要不要吃?”
“不吃。”
傅衍夜不爽的回了聲。
他現在還有心情吃水果?
“那好,我繼續說,這段時間如果你不能自己睡的話,我就搬回我媽那裡去。”
“......”
傅衍夜黑眸又直直的看向她。
搬走?
“你到底選什麼?”
卓簡聽不到他的回應,轉眼看着他又問。
“我能選什麼?”
傅衍夜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