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哭的像個傻子一樣。
他逼近,貼着她的額頭,“嗯?還跟不跟他去海邊?”
卓簡呼吸有些不暢,但是就是不再開口。
他又啞着嗓子問她:“還跟不跟他去抽煙,去喝酒?”
卓簡感覺到現在身上最燙的東西,竟然是眼淚。
眼淚劃過眼角的時候,是滾燙的。
她撐在浴缸裡,而他在她身上,跪在她腿側護着她的後腦勺,貼着她的額頭,與她呼吸相纏,卓簡感覺到了窒息。
他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甚至可以不在乎她去跟那些律師說他跟别的女人糾纏不清,他隻想她回到當初那個溫溫柔柔克制清醒的好女孩的模樣。
可是他也不知道,她回不去了。
然後,終于,她哭了,顫抖着兇膛,被他托着後腦勺哭了。
兩個人渾身都濕透着,他跪在她面前,捧住她的臉,望着她顫抖的嘴唇,終是擦幹了她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洗澡水,然後湊上去,再次封住她的唇,封住她顫抖的下巴。
“不準你對别人害羞,知不知道?”
他低聲問她,又去吻她。
卓簡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内心早已經抓狂。
他一旦想要控制她,她連呼吸的節奏,是不是也要随他?
她也不知道,他緊張她在别的男人調戲的時候會動情,尤其是那個男人那麼會。
那個人不是李玉清的儒雅紳士,也不是盛鑫的隐忍得體,更不是劉雲天那小孩子氣的對她的簡單向往,那個人跟她年紀相仿,又跟她相識的那麼特别,還能逗她笑,讓她說喜歡。
他們共度三天三夜,他們談笑風生,他們......
她不知道,她說喜歡莊明厲的那一刻,無論真假,他都快崩潰。
若不是記起自己是個成熟的男人,他大概早已經潰不成軍甚至一蹶不振。
其實有時候,他又何嘗讨厭長大。
他不能再肆意的讓她心裡隻有她,他,就要失去她。
“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感覺着她的呼吸都在顫抖,他終于不再吻她,隻是輕輕地托着她将她放好,然後溫柔的克制的聲音提醒她。
卓簡就那麼躺在浴缸裡,跟他有了距離後她漸漸地又能呼吸,卻還是不敢動。
他不再跪在她面前,而是站了起來,從浴缸裡出去。
他滿身是水,卻走到遠處去。
他去拿了漱口水給她,“洗漱後出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卓簡艱難的伸出手去接住他給的漱口水抱在懷裡,然後又一動不動。
傅衍夜看她那麼委屈的,下巴那裡還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後悔自己剛剛太粗魯。
他還是走了出去。
他想,她大概現在不想見他。
傅衍夜出去後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才又去了對面房子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