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的心,爛疼。
傅衍夜看着她眼淚掉的那麼兇,更是壓抑,她讓别的男人抱她,而且還不是這種,那是哪種?
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抱着一個嬌俏的女人,不會有太多方式。
如果那個人敢像他那樣抱她,他發誓要把那個男人幹掉。
他喘着氣,正在盛怒中。
他想忍住,他想哄她,可是他做不到在她想要跟别的男人發生點什麼後,還那麼賤兮兮的去求她複合。
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悲冷的氣氛這才被打破,他一手繼續扶着她防止她掉下來,一隻手伸到口袋裡拿出手機,低頭看向手機屏幕上的号碼。
其實他也想緩解氣氛。
可是當看到那個号碼,他卻突然又煩躁無比,然後冷厲的眼神掃了卓簡一眼。
卓簡望着他手機上,已經一字不發許久。
傅衍夜接通,卻無言。
而那個人的聲音,滔滔不絕的傳到他們倆耳朵裡。
“喂?傅總嗎?我是程諾,我知道自己那天晚上不該去打擾你們朋友聚會,我已經去劇組拍戲,短時間内不會再打擾,我會深刻反省,我,傅總?喂?傅總你在聽嗎?”
手機在卓簡坐着的一旁放着,開着外放。
除了海浪聲,什麼都沒有。
傅衍夜怕她掉下來,沒離開她跟前,卓簡也低着頭坐在那裡沒動。
她是想努力不滑落下去,但是後來......
“您若是不方便我就先挂了,再見,祝您跟傅夫人百年好合。”
卓簡覺得程諾很會,很會自以為聰明,很會知道怎麼讓男人别誤會。
可是她這招,梁玉不是早用過了?
他的手機屏幕又暗了下去,然後他擡眼,幽深的眼神望着那個低着頭不吭聲的人,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沙啞的,他一開口就帶着,“在想什麼?”
卓簡擡了擡眼,看他一秒不到就又垂下。
她還能想什麼?
腦子裡早已經什麼都沒有。
傅衍夜卻是突然将她轉了個身,又重新将她公主抱上去。
聲音不似是剛剛那麼戾氣中,克制了些,“他這麼抱的你?”
“你怎麼能讓别的男人這麼抱你?”
他沙啞低落的嗓音問她。
這一刻,全世界都靜止了。
隻有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吹掉了她的眼淚。
他的眼裡也充滿了紅血絲。
他讨厭他們成了這樣。
她說不再愛他,她說讨厭他,她扔了他們的婚戒。
他們都清醒着,她清醒着把他推遠,然後要走向另一個男人?
不!
她不能這麼對他。
“傅衍夜,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也沙啞了的嗓音,再次懇求他。
實在是不想再過這樣驚險的日子了。
是的,驚險的。
跟他在一起,是驚險的,那種不是真刀真槍的,卻又比真刀真槍更讓人痛苦的驚險。
每經曆一次,都如要經曆一次萬劫不複。
許久以後,他們倆坐進了車裡。
雪落在車上一層,車裡開着暖風,他們倆都坐在後座。
裡面漆黑,海上燈塔亮着燈,遠遠地,遠遠地......
傅衍夜的兇膛緩慢的起伏,車窗外的暗光照進來,照到他手上的戒指。
多諷刺。
他低頭看了眼便看向窗外。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壓下一口氣,轉眼看着她,試圖安撫,讓她接受。
就當以前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讓彼此痛苦的事情,隻是一場噩夢。
夢醒了,他們還是曾經相愛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