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得失望了。”
蘇白捏着自己的食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動作一停。
“哦?蘇總此話怎講啊?”
占老爺子好似好奇的望着他。
“我跟張明媚複婚了。”
蘇白難得的陰沉冷厲,黑眸冷冷的盯着占老爺子旁邊站着的人。
占飛也是不服的睨視着他,“複婚?張明媚一直跟我在美國,你怎麼跟她複婚?”
“我跟她複婚會有多容易,大概就像是占少輕而易舉把她帶到美國。”
蘇白笑的無趣,隻看占飛的眼神越來越殺氣逼人。
占飛忍痛昂着下巴俯視他,“口說無憑。”
到此,占老爺子沒再說話。
隻是父子倆很快看着蘇白把手伸到了口袋裡。
而老爺子身後的保镖立即處于戒備狀态。
蘇白冷笑着,把紅色的結婚證從心口的口袋裡拿出來,打開來,将裡面兩個人的照片,以及鋼印,完美的展示在他們面前。
當然,也立即就收起來了。
在他看來,這父子倆,都不配看他的結婚證。
占老爺子沒看清,卻還是低頭笑了笑,“看來蘇總是有備而來。”
“張明媚是我蘇白的女人,為照顧母親才住進你們占家,卻在占家受盡侮辱,我做丈夫的,自然是得有備而來。”
蘇白的話铿锵有力,卻是忍着發飙罷了。
他得克制。
他不是來吵架的,更不是來鬥毆的。
他已經失去了雙腿,他還要失去什麼?直到自己再也沒有顔面見那個女人一眼麼?
“既然這樣......”
“爸。”
占飛聽到占老爺子妥協的口吻,突然喊道。
老爺子擡了擡手,示意自己兒子不要多嘴。
“犬子不懂事,多跟蘇總有摩擦,我代犬子給蘇總道個歉。”
占老爺子悠然自得的說道。
畢竟常年在黑白道上混迹,哪怕是身體已經内空,但是氣場卻還是在的。
蘇白想着傅衍夜跟嚴正叫他别過多糾纏,重點是要人,便隻冷淡一聲:“讓我妻子跟我回家,以前的事情,我們過往不究。”
占老爺子聽後低了低眸,不久後又開口:“去把蘇太太請出來。”
“是。”
一位保镖答應着,警戒的看了眼王瑞,然後才退了幾步,轉身上樓去叫人。
“多有苛待,還請蘇總别再計較,我願意送上尚好的補品做賠禮。”
占老爺子說着又看了眼出來奉茶的阿姨。
“那就不必,我們蘇家還養得起一個女人。”
蘇白聽着占老爺子的話,心裡自然明白,張明媚就是在這裡受了委屈。
苛待倆字,絕不僅僅是一丁點的委屈。
不久,有保镖從外面走來,在占老爺子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占老爺子聽後淡定深沉的點了下頭,然後便繼續那麼靜心等待着。
此時外面早已都是蘇白的人,蘇白這次不是單槍匹馬,也不僅僅是帶了幾個身手矯健的打手。
占老爺子看了眼王瑞,随後淡淡一笑。
不久後張明媚從樓上被帶下來。
她手上的繩子已經被隔斷,她身上穿着離開時那套簡單的套裝。
她臉上不施粉黛,明顯消瘦。
她的腳步沉重,她的眼光卻還似是曾經那麼有穿透力。
“老爺子,張小姐下來了。”
阿姨回禀。
“嗯。”
占老爺子答應了聲。
而輪椅裡的蘇白,卻許久,從她的褲腳往上,過了像是半個世紀那麼長,才看了她一眼。
而他的雙手,緊緊地抓着輪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