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多,打開手機看了眼,然後便起了床。
她是有點餓了。
但是她沒想到廚房的電飯煲竟然還亮着,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香噴噴的糯米粥。
她能不感動麼?
在異國他鄉,還有人幫忙煮粥。
她拿了紙碗喝了點,然後就聽到樓上乒乒乓乓了一陣,走出廚房看到歐陽萍隻穿着吊帶從樓上跑出來,“寶貝,你吓死我了。”
“怎,麼了?”
卓簡也被她吓到。
“我以為你......想不開。”
“......”
歐陽萍看她端着粥,徹底放松下來,走上前,“餓醒了嗎?”
“嗯!”
卓簡答應。
“那你多喝點,你師兄特地給你煮的,我繼續睡會兒去。”
歐陽萍對她擠了擠眼,然後人就又上樓去了。
卓簡低頭看自己端着的粥,竟然是李玉清熬的?
不過還是很好喝。
她又回到餐廳裡,坐着喝了一大碗後才想起來自己應該給李玉清打個電話。
倒不為别的,就是上次他們倆被記者逮到那次,其實都是因為她。
不管那個藥是林如湘指使沈蘭心下的,還是沈蘭心自己的心思,但是受害的都是他。
李玉清住的附近的酒店,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他剛洗漱完。
“怎麼這麼早醒了?”
“餓醒了,哦,要先謝謝你的粥,很好喝。”
卓簡站在窗口說話。
李玉清站在洗手台前,聽着她道謝笑了笑,輕聲說:“喜歡就好。”
“師兄,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實她們是沖着我來的,是我連累了你。”
“我還怕自己連累了你呢,當時不應該叫你去包間。”
“不是的,我知道你隻是想跟我說明情況,師兄,謝謝。”
“嗯。”
其實李玉清想說對不起,但是卓簡那麼誠心的跟他說那些,他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上午九點多,他坐上回國的飛機。
然後歐陽萍跟卓簡便在街邊的咖啡廳發呆,歐陽萍問她,“你回來後傅衍夜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卓簡趴在桌上搖了搖頭。
“這位老闆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把戒指退還給你呢?”
“他說下次一定是我給他戴上。”
“啊?”
歐陽萍皺眉,這算啥事?
卓簡也沉默着,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她都不确定自己現在還該不該戴,或者跟他一樣将戒指摘下來。
畢竟,他都不戴了,她自己戴着又有什麼用呢?
喪偶式婚姻?
用這枚戒指提醒他,他還有個妻子?
“那你為什麼沒給他戴上?”
“我沒反應過來,他說飛機要起飛了。”
“......”
“而且,就算我這次給他戴回去,他下次再摘下來呢?”
“那你就一直給他戴啊。”
“直到他說出來不需要的那天嗎?”
“......”
歐陽萍突然語噻。
卓簡輕歎了聲,“到了那天,可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你是不是怕了?”
歐陽萍看着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