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保镖已經在外面站成兩排等她出去。
她想,如果是多說多錯,不如少說兩句吧。
傅衍夜與她背對着。
卓簡知道他默許了,轉身。
外面有人立即給她開車門。
卓簡迎着一陣風,手放在門上,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轉頭看他。
“傅衍夜,我希望你好好地這句話,不是敷衍。”
她還是要告訴他,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将來他們分分合合,但是,她希望他身體健康,開心快樂。
傅衍夜沒回頭,隻是望着外面的視線略微垂下。
卓簡見他不理,低低一聲:“回去的時候真的慢點,拜。”
傅衍夜沒說話,隻是手握着方向盤,感受着她下車離開後車門被關上,那陣灌進來的風終于暖了。
海浪不緊不慢的打到她走的地方,幸好她走的地方高。
很快她就到了船邊。
袁滿跟常夏在邊上扶着她。
卓簡上船後沒回頭,隻是問了聲:“他走了嗎?”
袁滿跟常夏看向岸上,袁滿稍微搖了搖頭,“沒。”
就在袁滿回複完她的話之後,傅衍夜的車子發動,調頭。
是的,他走了。
傅衍夜望着來時的路,突然有種疲憊感。
早上的飄雪不到半個小時就停下,就如她的到來,不過片刻。
傅衍夜突然覺得,親自把她送走也沒什麼難。
後視鏡裡其實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看向那裡。
到了路邊後,他的車子又停了下來。
風在外吹的厲害,像是有什麼冤魂在叫。
他還是看向那裡,船已經出發了。
外面隻有保镖站着,卓簡并不在。
她果然是不想再看他一眼吧。
他們現在都熟知彼此的心思,可是,誰也沒能說動誰。
她想分開,想離婚。
而他......
車子終于還是又上路了,畢竟,他們不能陷入痛苦無法自拔。
周一早上,島上下起雪來。
卓簡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他那天送她時候。
他說他又要試藥。
袁滿端着熱牛奶去找她,“夫人,剛好喝。”
卓簡轉頭看了眼她手裡的牛奶,對她說:“你自己喝了吧。”
“啊?”
袁滿看她心氣不高,有點懵。
“瑞哥在吧?”
卓簡問了聲。
“在的。”
“他跟傅總聯系了嗎?今天。”
卓簡又問。
袁滿看着她,終于明白她的意思,輕聲問她:“夫人,你是不是想知道老闆試藥的事情?”
“不是說是今天嗎?”
“對呀,所以現在聯系了也不會知道結果。”
袁滿耐心的跟她說。
“那晚點告訴我,另外我問這件事,不用告訴傅總。”
卓簡還是不想他知道太多。
“好。”
袁滿其實覺得這夫妻倆真的挺有意思的,明明就隔了不遠。
一個可以随時到島上來,一個可以随時上岸,但是倆人就是誰也不主動。
可是傅衍夜試藥這件事,還是很嚴肅。
如今蘇白在家帶娃都沒空關心他,但是嚴正卻早早的就趕到醫院。
傅衍夜看他車子停着那裡,便也停了過去。
倆人在車裡對眼,然後一起下車。
“不是說不用過來了嗎?”
“這麼重要的時刻,我必須做見證者。”
嚴正這樣解釋。
傅衍夜拿出手機看了眼。
“跟阿簡說了?”
嚴正問。
“嗯,先進去吧。”
傅衍夜收起手機,同嚴正往醫院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