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正經的場合。
鐘麥聽的,擡眼看他一眼:“我粗魯?你們男人要是不撒謊,我們女人能粗魯嗎?”
“......”
傅衍夜看向鐘麥,覺得鐘麥這個矛頭不該隻想他,過了會兒淡淡的一句:“說的有道理。”
嚴正:“......”
蘇白卻是忍不住笑了聲,覺得他哥實在是太能裝了。
鐘麥更生氣了,她總覺得傅衍夜在陰陽怪氣的對她。
“阿簡,你也學壞了啊,咱們姐妹一場,你就算失憶了,也不該騙我啊?”
“......”
卓簡不料突然被點名,歉疚的低了頭。
傅衍夜一看自己老婆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桌子下握住她的手,“是我叫她這樣說,再說你們夫妻之間這點事非要我們摻和,我們怎麼做怎麼說都是錯吧?”
鐘麥聽後自知理虧,便也承認:“話是這麼說,可是你老婆是我好友。”
“那你就更不該為難她了,她本就沒什麼主意。”
傅衍夜提。
“好了吧,先點菜。”
張明媚聽不下去了,便提了句。
這話題這才打住。
後來鐘麥多喝了兩杯,還是忍不住說:“明天就去離婚,姓嚴的,我非要等到你去為止。”
嚴正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默默地低着頭。
傅衍夜卻聽的心裡一動。
他又轉眼去看身邊的女人,忍不住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曾經何時,這話她也對他講過。
那時候,她對他是真的失望透了吧?
所以他才扭頭看了眼嚴正:“嚴正,大男人,能屈能伸點。”
嚴正:“......”
他都任打任罵了,還要怎麼能屈能伸?
不久傅衍夜就帶着卓簡離開了。
倆人一到樓上套房,卓簡就忍不住有點緊張,“我們幹嘛不回家啊?”
“這裡距離上班的地方更近一些。”
傅衍夜轉身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緊張的模樣問道:“還害羞?”
“哪有?”
她隻看他一眼,不等他伸手拉她就自己往裡走去。
傅衍夜扭頭看了眼,忍不住一笑,又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卓簡坐在床邊,看着他走近,突然便又起身,“我先去洗澡。”
傅衍夜:“......”
還說不害羞,走的那麼快。
不過二十分鐘她便又輕輕地打開了洗浴間的玻璃門,忍不住輕聲叫了聲:“傅衍夜?”
屋子裡好像沒人,她探出頭看了眼,随即便悄悄地出門。
然後......
嗯,她的浴巾還挺大的,但是,就覺得......
好像被看光了。
傅衍夜正在床頭那裡站着給手機充電,聽到動靜一回頭,也忘了問她什麼。
有那麼一分鐘,他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什麼都忘了。
這個女人,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的眉目間從沒變過的溫柔。
陌生的是,她的頭發那麼短短的,如同另一個人,陌生的。
心口沒由來的疼了下,他彎腰放下手機,不久後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忘了帶睡衣。”
在偌大的空間裡,他們的聲音都顯得那麼弱。
傅衍夜望着她,低眸看向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心口,然後低喃了聲:“其實可以不穿的。”
“啊?”
“我們是夫妻,同睡同浴過無數次。”
他低沉的嗓音,講述着他們的過去。
卓簡卻聽的臉紅到耳根,低着頭委屈道:“可是,我都不記得呀。”
“嗯,我幫你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