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上前,将她的衣服披在她隻穿着小吊帶的消瘦肩膀上,解釋着。
“......”
張明媚提着一口氣,還什麼都沒說,她已經很堅定的往樓梯那邊走去。
原來也是個被逼無奈的。
張明媚沒再多看,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門關上後,外面熱鬧喧嘩的世界再與她無關。
而她把自己,埋在一本又一本的醫書裡。
她能讓占飛重新立起來,就能讓蘇白再走到她面前,她還要蘇白跪着求她回頭。
張明媚越是想着這些,便越是打起精神。
蘇白在包間裡,自始至終不再發一言,隻是端着酒杯細細的摸着杯沿。
嚴正跟傅衍夜又回去陪他,嚴正站在窗口點了根煙,“我勸你還是别太軸了,你能去救她就已經表明了你是心裡有她,何必兩個人都痛苦。”
“可是我還能為她做什麼?”
蘇白望着自己那兩條沒有知覺的腿。
曾經他在張明媚面前,總是玉樹臨風,潇灑風流,可是現在呢?
連出門都需要人幫助。
“最起碼能給她一個家。”
坐在裡面的傅衍夜低沉的嗓音提醒他。
蘇白心裡一抽一抽的,低着頭一聲也不吭。
“你救了她又推開她,還不如不救。”
傅衍夜沉着的提醒。
“救她的不是我,是你。”
蘇白眼裡無光,聲音都透着冷漠。
“如果沒有你,我跟這個女人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傅衍夜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會平白無故去救一個女人?”
傅衍夜質問他。
蘇白又一次保持沉默。
嚴正看着蘇白那樣子,無奈的又抽了口煙,眼光一閃,突然開口:“蘇白,不如玩個遊戲。”
“什麼?”
“在一起,讓她厭倦你,以張明媚的性子,那時候她會主動離開。”
嚴正很認真的提議。
“就像是小簡妹妹想離開衍夜?”
蘇白想了幾秒,突然問道。
“......”
“嗯。”
不理傅衍夜的黑臉,嚴正回應。
蘇白不再像是剛剛那麼面如死灰,眼裡也有了點點星光。
隻是傅衍夜在沙發裡伸長了腿,冷眼看着他的兩個好兄弟。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這時候還不忘拿他這個失憶的人舉例?
他曾經......
真的讓卓簡厭惡到想要離開嗎?
傅衍夜的眼眸越來越深陷,可是他以為能想到他們最近的記憶,就是他們領證那晚。
後來傅衍夜跟嚴正出去繁星,等車的時候倆人點着煙,嚴正問傅衍夜:“衍夜,如果是你殘疾,你還會再繼續留住阿簡在身邊嗎?”
傅衍夜轉眼看了眼他,心裡突然思緒萬千。
“我突然想,其實如果是我站不起來了,我大概也會選擇跟鐘麥離婚。”
嚴正說道。
傅衍夜望着他一眼,車子一被司機開過來,他淡淡一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