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他嗎?”
傅衍夜抵着她在牆上,在她耳邊沉聲質問。
“是。”
卓簡隻回了一個字。
頓時,傅衍夜又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轉過身,一手抵着牆上,一手用力捏着她的小細腰,“你再說一遍?”
“我以為你是莊明厲。”
卓簡望着他,無動于衷。
傅衍夜一口氣上不了,隻提着心看她。
“很失望。”
卓簡又說了聲。
傅衍夜隻覺得自己心裡被人捅了一刀,“我看你是欠了。”
“哪裡欠?又想做了嗎?”
上次做完現在還有些不适,當然,她還能承受。
傅衍夜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好久都隻能那麼無可奈何的看着她,又生氣又無奈,“卓簡,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已婚女人啊?你竟然跟别的男人去海邊看雪?”
那是多麼浪漫的事情,那隻适合他們倆去做。
“已婚女人怎麼了?你們已婚男人可以随便跟女人去喝酒,去逢場作戲,我們女人就該死守在家裡等你們回家?伺候你們?”
“我沒要你那樣,但是莊明厲那個人,你明知道他居心叵測。”
“他不讓我喝酒,也不讓我抽煙。”
卓簡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那麼多眼淚,這會兒便又有點想哭。
傅衍夜望着她,突然沉默。
他沒說過嗎?
“他跟你不一樣,他不會那麼兇,并且他是擔心我的身體。”
卓簡望着他,越說越覺得難過。
他幹嘛這樣?
一大早又來興師問罪。
他們都分居了,何必再要這樣?
“我不擔心你的身體?我沒關心過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
在莊明厲面前她可以毫無情緒,沒有波瀾,但是在他面前,說起這些,她沒辦法像個木偶。
這一刻,她真想挖開他的心髒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知道?你沒有感知嗎?”
他望着她的眼神看向她的心口,就算他平日裡好話說的少了些,但是他做的少嗎?
他明明也很關心她。
不是很關心。
他比所有人都要在乎她,他是這世上最在意她的那個人。
可是,她竟然隻是一聲不知道。
就好像他們的曾經,不過是一場夢。
是假的。
她否定了所有。
“我不是說過,我的心早就死了嗎?”
卓簡輕輕地聲音,卻每一句,都那麼緻命。
對傅衍夜來說,就是緻命。
她好像要将他淩遲了,他望着她,許久,眼裡從悲憤又變成冷厲,“你聽着,如果你想獨居我可以同意,但是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不介意讓你搬回盛園。”
“讓我搬回盛園做什麼?你,又不愛我。”
她仰頭望着他,不久,那四個字,還是從她嘴裡說出來。
她在想,他這樣的糾纏,除了愛還會是什麼原因呢?
可是哪有人這樣愛人的?
他說聖誕節是他們值得紀念的日子,可是他有沒有想過,那晚,他也是趁虛而入。
他明明知道她一直在等她離婚。
他對她,到底是愛還是,隻是新鮮?
如果是新鮮,這些年,也早就過期了。
那他現在這樣是為什麼?
為孩子們?
他不是那種會為了孩子跟她糾纏的人。
隻是為了折磨她?還是為了彰顯他無人能反駁的高高在上的,能讓所有人臣服的本事?
“我不愛你?”
傅衍夜望着她,然後笑了。
卓簡想自己才不要誤會他眼裡那是痛,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