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額頭都要冒汗了。
那女人的确是說過他要敢亂來就搞殘他的話,呵呵。
可是怎麼明明那兩個要被踹了的男人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把他吓的半死,現在最該害怕的,不是他倆嗎?
尤其是傅衍夜,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現在也在這兒恐吓他?
張明媚的電話一打過來,蘇白立即接起:“老婆,有兩個男人來咱們家威脅我。”
張明媚還在跟鐘麥喝酒,聽到這話立即跟鐘麥說了聲:“蘇白說的估計是你老公跟傅老闆。”
“男人嘛,打一架就好了。”
鐘麥抽了口煙,說。
張明媚笑了笑,“鐘總說你們打一架就好了。”
“啥?”
蘇白不高興,自己老婆為了陪朋友扔下自己被倆男人欺負。
“改天給他們下點藥吧,那種分不清誰是誰的藥。”
蘇白提議。
畢竟之前張明媚總說自己有什麼能讓男人喝了出現幻覺的藥,他自己不想試,但是特别想讓某些‘僞君子’試試。
“晚點再說,先挂了。”
繁星裡,喧嚣着,她們倆在吧台那邊,調酒師幫她們倒在杯子裡酒,倆人嘗了口,不約而同的點頭,然後又對視,鐘麥說了聲:“好久沒跟卓簡喝酒了。”
“是啊,她變了好多。”
張明媚想到現在的卓簡,好像一朵純白的小花。
“尤其是那一頭短發,我的天,我都不知道傅總要怎麼勸自己忍住的。”
鐘麥還記得曾經,卓簡去剪個短發,傅衍夜随後便也去理短了自己的頭發。
那種仿佛一根頭發絲都跟他息息相關的感覺,鐘麥想,他們必定是愛慘了對方的。
“現在傅老闆看得緊,估計以後再也不能随便剪發了,也不能跟咱們喝酒。”
張明媚說道。
“哈哈,傅衍夜怕得要死了,生怕我們跟卓簡說他的壞話,他真心愛卓簡,我們能說什麼壞話呢?”
鐘麥反問。
她都有點懷念以前的卓簡了,那時候的卓簡又聰明又有主意,如今她這樣的境況,那個卓簡一定能幫她出主意的。
倆人又喝了幾杯便各自散開,回歸到家庭中,都是妻子,都是媽媽。
隻是鐘麥有點不開心,不開心的不是要做媽媽,而是,他們夫妻之間出了問題。
明天,他們或許真的會去離婚。
畢竟,他們誰也沒有傅衍夜跟卓簡那種打死都不離婚的決心。
——
第二天一早,卓簡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看清他後,頓時朝着後面躲去。
傅衍夜立即伸出長臂,溫熱的手掌撐住她的後背:“小心。”
“......”
卓簡一時忘了說什麼。
“掉下去怎麼辦?本來就身體不好,再傷着怎麼辦?”
傅衍夜擔憂的問她。
卓簡看着他眼裡那麼嚴肅,應該是真的擔心她,便嘟囔了聲:“我哪有那麼脆弱?”
“你以為自己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難道我還不如你了解嗎?”
她輕聲問他,有點想逃開,但是一時之間又無可遁形。
“你肌膚嬌貴的很,從小一磕着碰着不是流血也會有一大塊淤青。”
他說道,還是很嚴肅。
卓簡卻聽的心裡一熱,從小?
他們,真的是一塊長大的?
人們口中的青梅竹馬嗎?
“昨晚你睡着後我出去喝酒了,原本以為回來你會不高興。”
“啊?”
“誰知道你睡的像頭小豬。”
“......”
他罵她是豬?
卓簡聽的不高興,小聲反駁:“你才是豬呢。”
傅衍夜眼眸一動,情不自禁的貼近她,抵住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溫柔:“我們永遠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