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盛園。
客廳裡開着一盞落地燈,傅衍夜冷沉的坐在沙發裡。
“這兩個人是趙忠誠的妻子跟情夫,據說這兩人已經來往有些年頭,并且曾經育有一子。”
“曾經育有一子?”
傅衍夜起疑。
“嗯,很長時間已經沒人見過那個小孩。”
王瑞回道。
傅衍夜慢慢往後陷入靠背裡,臉色如這夜色冷峻不已。
王瑞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沒有證據的話他不會随便亂說。
傅衍夜深邃的眼眸望着桌上的手機,若有所思的吩咐:“去把這個小孩的出生日期以及消失時間全部查清楚。”
“是。”
王瑞看了傅衍夜一眼,知道他想得到的,傅衍夜肯定也是想到了。
“另外不要再耽擱了,把那幾個可以的人全都請走聊一聊。”
傅衍夜黑眸冷鸷,狠絕,提示。
“我馬上去辦。”
王瑞知道,傅衍夜等不下去了。
如果小少爺還活着,的确是不能再耽誤了。
王瑞走後傅衍夜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
或者林如湘真的扔的不是他兒子。
林如湘沒有徹底瘋。
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腳不經意的踢到桌子下面的抽屜,黑眸所到之處,是她重新粘好的離婚協議。
已經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心翼翼,對他充滿防備的小女孩。
而現在......
那天在K市的商場裡,她叫盛鑫老公......
他的心好像又被人給硬生生的扒開了一條口子。
不久後他将自己埋進沙發裡。
可是連同沙發裡都是她的味道。
如果橙橙還活着,他們是不是就能回到過去?
落地燈暗了。
偌大的客廳裡陷入了靜谧。
而他躺在那裡,費力的殘喘着。
他也做了夢,夢到橙橙坐在一艘小船上,穿着那天那件漂亮的衣服,快樂的拍着小粗腿叫他,爸爸,爸爸。
天亮以後王瑞還沒有打聽到那個小孩消失的時間,直接找人把趙忠誠的老婆給抓走。
那個是兇狠的女人,隻是再兇狠的女人,也怕比她更兇狠的角色。
王瑞并不擔心不能把她的嘴巴撬開,無非就是時間問題。
而與此同時,盛鑫的人也在A城行動起來。
這天上午趙忠誠正在跟周梅喝咖啡,趙忠誠還在疑惑,“那天晚上進來的到底是什麼人,你真的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不告訴你嗎?你丢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東西。”
周梅說。
趙忠誠喝了口咖啡,無奈的歎了聲:“你說的對,你不會對我撒謊。”
“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那晚做的事,我是真的恨,可是又好怕,萬一被他們知道了,那我們......”
“不會知道的,我猜偷走我手機的人應該是那個女人找來的,哼,她是怕我要跟她離婚讓她淨身出戶。”
趙忠誠手裡捏着塊小點心說道。
“你們真的會離婚?”
“哼,她是不想,除非把我的财産全分走。”
趙忠誠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一直跟他不離婚,這些年她跟那個狗男人在一起,連他回家也不背着,不就是因為想逼他先提出離婚,然後好分财産?
她不想淨身出戶,他也不想被分走任何财産,所以倆人就鬧到今天這一步,各自在外面過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