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屋頂陌生又熟悉的燈具,然後漸漸地平靜。
外面漸漸地晴天,她又入睡,在男人溫暖又結實的兇膛裡。
她摟住他的腰身,額頭用力的在他兇膛裡蹭了蹭,這才安穩下來。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半。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站在窗口通完電話,然後邁着大長腿走近她。
如夢似幻的,卓簡就那麼傻傻的看着。
然後虛弱的用胳膊撐着稍稍撐起上半身:“你沒去上班?”
“嗯,你發燒啊。”
他輕聲說,坐在她身邊,把她放到在床上,又輕撫着她的額頭:“這會兒降溫了呢。”
卓簡望着他,忍不住一笑,然後握住他的手在自己懷裡。
傅衍夜低眸看着她的動作,又看她的眼裡。
過了不知道多久,在她眼角有淚劃過的時候,他溫暖的嗓音:“你要再把我的手放這兒,我可做不到再這麼平靜了?”
“讨厭。”
卓簡怔了怔,幾秒後笑着說他。
傅衍夜也笑,傾身去抵着她的額頭,擦着她眼角的淚,一吻在她有些幹澀的唇瓣。
發燒的傅太太又嬌又軟,像個沒骨頭的,倚靠在他身上一整天。
傅衍夜喂她水果吃,她搖頭,傅衍夜哄着:“就吃一口。”
卓簡勉強吃一小口,剩下的他便吃掉。
卓簡常常想起大家說他潔癖,又看他吃自己剩下的食物,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有沒有潔癖啊?”
傅衍夜隻笑不說話。
不過他喂她吃葡萄的時候,她全塞到嘴裡了。
傅衍夜鳳眸半眯着,溫聲:“這次怎麼不吃一半了?”
“就算你沒有潔癖,但是我也不想傳染你發燒啊,據說口傳播最緻命。”
“傻瓜。”
傅衍夜想起,他們今天都親了好幾次了。
他老婆這會兒神志清醒了些,終于記起來會傳染。
可是又怕什麼?
一個發燒而已。
他很榮幸能跟他老婆同富貴。
兩個人就在盛園一整天,誰也沒去上班,傅衍夜中途開了個視頻會議,一個電子簽單,剩下的時間,他就弄點吃的,想辦法哄着塞給她一點。
卓簡腦子清楚了些,便問他,“所以瑞哥是去找解藥了?”
“嗯,可以這麼說。”
傅衍夜回應。
卓簡仰頭看他,“那你幹嘛不實話告訴我?”
“并沒有把握,不想讓你空歡喜。”
傅衍夜抱着她講。
“哎!”
的确是空歡喜了。
看來根本沒什麼解藥。
瑞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就說明,一切都是他編造的謊言。
事實究竟是什麼?
恐怕也隻有瑞斯本人知道。
第二天卓簡便繼續去上班,身邊看上去還是跟着那麼幾個人。
但實際上,人卻越來越多。
有同事在背後議論,大家都是來上班拼出路的,隻有她卓老師是來找存在感的。
上班沒多久,沈茉莉又給她打電話:“姐姐,你發燒好了嗎?”
“嗯,已經上班了,你呢?脖子還疼嗎?”
“嗯,疼,姐姐,那個人是誰哦?是不是國外那個,騙你說你老公的那個?”
沈茉莉好奇心再也忍不住。
陳想讓她最近少跟卓簡見面,以免再被牽連,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打電話。
“嗯。”
“哇,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那種感覺,可是他也不用把我打暈嘛,人家可是無敵美少女。”
“......”
卓簡悶笑了聲。
聽沈茉莉的口吻就知道沈茉莉沒事了。
真怕給孩子吓出什麼毛病來。
“姐,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