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想後來躺在沙發裡沒動,她走了,他才漫不經心的把抱枕拿開,然後塞到自己脖子底下。
她不稀罕他陳想,他陳想稀罕她沈茉莉還不行嗎?
他現在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除了忍讓跟付出,表現,他還能做什麼?
他在哄她的,可是她完全不接,這就有點難辦。
而且第二天一早,梁玉便找上門來。
陳想開門看到她,眉心發疼,“你怎麼找這兒來?”
“那有什麼辦法,一大早就有顧客上門,可是這個花瓶的年限我根本查不到,打你電話你又不接。”
她手裡抱着一個精緻的瓷器。
沈茉莉睡的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來,擡眼看到梁玉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噩夢,但是......
“梁玉,你來我家幹什麼?”
沈茉莉清醒過來,立即不爽的質問她。
“自然不是找你了,來找阿想。”
梁玉故意那麼稱呼他。
沈茉莉聽到阿想兩個字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陳想,然後又冷眼看着梁玉:“找阿想?我這裡沒有這個東西。”
“東西?”
梁玉聽的一笑,然後看向陳想:“陳老闆,人家把你當東西呢?”
“她能把我當東西我都謝謝她了還不行,你先回去,把顧客聯系方式留下,過後我親自聯系他。”
陳想說着,把一臉不爽的沈茉莉拉進來,把門關上。
梁玉:“......”
他竟然把她關在門外了。
梁玉懷裡緊緊地抱着那個花瓶,眼淚掉出來之前她轉身就朝着樓梯口走,但是走到樓梯口她停了停。
“哎呀。”
不久,裡面的人又開了門。
陳想看到她狼狽的坐在台階上的時候立即跑了過去,“你怎麼樣?”
沈茉莉也聽到了動靜,也吓一跳,但是當陳想開門立即沖過去的時候,她還是驚在了原地。
她還當他,是真的想要複合呢。
原來......
沈茉莉的心口突然濕漉漉的,但是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哭的,沖上前去。
“腳踝好像扭了,不過,花瓶摔了怎麼辦?”
梁玉看了眼碎在地上的花瓶。
“花瓶有什麼要緊,你沒事就行了。”
陳想說完便放開了她被花瓶刺破流血的手,并不嚴重。
“我打工還債啊,從我工資裡扣。”
“我還當摔下去死了呢?在我這裡演什麼戲?滾。”
沈茉莉說了聲,然後轉身便走。
這次她沒再看陳想。
陳想卻是立即爬起來追過去,并且用力敲門:“茉莉,茉莉,你聽我說。”
沈茉莉關了門便沒再開。
剛剛他們倆在台階上坐着,活像是一對小情侶。
梁玉起身的時候,眼裡一閃即過的得意,很快便又溫柔道:“阿想,你送我回去吧?看來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會叫你進去了,我正好腳踝疼的厲害。”
“今天你就算是疼死也得自己走了。”
“什麼?”
“否則我就真的萬劫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