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再戴回去,隻可能是你親手給我戴上。”
傅衍夜說。
卓簡手心裡涼的像是被人打穿了一個窟窿,看着那枚戒指動不了。
“飛機快起飛了。”
傅衍夜又冷漠的提醒她。
卓簡沒敢再擡眼看他,隻是慢慢的将那枚戒指握緊。
“再見。”
卓簡放下手,想看他卻已經擡不起頭,隻看到他襯衣上的紐扣,哽咽兩個字,轉身走。
傅衍夜眼睜睜的看着她轉身,心跳忽然停滞。
她越走越遠,越走越堅定。
他遠遠地望着,突然間覺得放在口袋裡的手疼的厲害。
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她留着那枚戒指能做什麼?
傅衍夜的唇角動了動,眼眸裡越來越冷銳。
卓簡握着那枚戒指,直到站在檢票口了她才敢将手松開。
此時手心裡已經滿是冷汗,那枚戒指還亮晶晶的躺在裡面。
“小姐,到你了。”
她的後面有人叫她。
卓簡沒聽到,她不懂,他這倒底是為何?
“小姐?小姐?”
“......”
卓簡回過神,隻是下意識的轉了轉眼。
當即後面的人被吓一跳,她流着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砸下臉來。
後面的人幾乎都在看她,大概是覺得她那樣子實在可憐,大家聯想力豐富的沒有再催促。
而她也終于明白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然後,終究坐上了那趟飛機。
她一走,A城便是大雨傾盆。
傅衍夜的車子停在路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将他的車窗都砸的看不清外面,不過看得清又有什麼意義?
她走了。
這算什麼?
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們離婚了。
——
卓簡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天黑,歐陽萍跟李玉清正在喝酒,聽到門響去看了眼,見她回來,歐陽萍跟李玉清都站了起來,歐陽萍疑惑的問她:“怎麼這就回來了?”
卓簡見李玉清也在,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回來的不是時候,低了低頭,走過去才有氣無力的說了聲,“訂了現在回來的機票啊,我有點累,你們先聊。”
李玉清沒說話,看了眼歐陽萍。
“我去看看她。”
歐陽萍說了聲,然後便追了上去。
卓簡自己坐在床沿,看着掌心裡的戒指失神。
歐陽萍推門進去,看到她掌心裡的戒指,不自覺的疑惑的問了聲,“這,男款?怎麼回事?”
她突然有個不好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了。”
她以為眼淚流幹了,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滾燙的眼淚卻又咕噜滾了出來。
歐陽萍在她旁邊坐下,看着那枚戒指問,“傅衍夜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