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腿已經被砸出重傷正在流血,他們的工作人員也都圍了上去,“這塊牌子生鏽了,你得立即去醫院。”
“可是新聞怎麼辦?”
記者到這時候還在擔心着不能及時的播報這裡的情況。
“我來。”
她站在了他們身後。
衆人回頭看她,雨水早已經沖刷的她的臉沒辦法看清。
她彎着腰,聲音已經盡量高一些方便他們聽到。
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拿起手腕上的黑色頭繩綁住了濕亂的頭發,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
新聞按時發出,電視上她的樣子是模糊的,不仔細看甚至認不出。
風雨都太大,她的臉早已經濕的不像話,又被工作人員給的雨衣包裹的嚴嚴實實。
下午台風來襲,路上已經連車輛都沒有了。
醫院的豪華病房裡,吊在牆上的電視機裡正在重播着那則新聞。
“衍夜,那好像真的是小簡妹妹,她義無反顧的去幫忙,我看到常夏在旁邊都不敢攔她。”
傅衍夜沒說話,隻是盯着裡面那段新聞裡的人。
她的臉都被雨水沖洗的看不清,但是他知道,的确是她。
她熱愛那個行業,所以她當然會義無反顧。
蘇白說當時那個女記者是被擡走的,或者新聞人都有一種他們沒有的精神吧。
隻是,盛鑫說她失憶了。
屏幕裡的她看上去卻并沒有。
“衍夜,小簡妹妹會不會沒有失憶啊,我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正常啊。”
蘇白也盯着電視裡的卓簡,他想起來他看到的那一幕,她那麼有條不紊的跟工作人員讨論着問題,又那麼鎮定的迅速将當時的情況播報出去,雖然當時真正的強力台風還沒來,但是風力已經很大了。
傅衍夜的眉心微微蹙着,突然微笑。
——
第二天台風停,城市裡又恢複了原貌。
傅衍夜在繁星見了常夏。
常夏見到他顯然有些過度緊張,但是發現他消瘦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眼。
“老闆。”
常夏叫他,畢恭畢敬又小心翼翼。
傅衍夜擡了擡眼看她一眼,過去一年了,她倒是真的沒什麼變化。
“現在我還是你老闆麼?”
傅衍夜輕聲問道。
常夏差點說出一日老闆一生老闆這種話來,不過最後隻是默默地低了頭。
“她知道你來見我嗎?”
傅衍夜問。
常夏不了解的又看他一眼。
傅衍夜起身,走到床邊去看着外面的風景說了聲:“卓簡。”
“夫人不知道。”
常夏低聲解釋,咬唇。
傅衍夜長歎了下,轉頭看她:“她的傷都好了嗎?”
“好的差不多,昨天,去醫院複查了,醫生說以後半年去複查一次就可以。”
常夏解釋。
傅衍夜聽着,心裡一陣濕熱。
“她可有提起我?”
傅衍夜又問。
“沒有。”
常夏的聲音更小了。
傅衍夜聽着卻黑眸裡一閃即過的敏銳,随即看着常夏,說:“看着我。”
常夏有點怕怕的,擡眼看他。
傅衍夜走近她幾步,“盛鑫說她失憶了,是嗎?”
常夏:“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