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他蘇白什麼時候這麼窘迫過?
撿垃圾桶裡的東西。
——
下午,傅衍夜跟蘇白還有嚴正打完網球去喝茶,牆上挂着的電視屏幕裡正在播報一則新聞。
林氏一夜之間,人去樓空。
視頻裡記者拿着話筒一邊播報一邊走過林氏集團悠長昏暗的走廊,推開了一間間辦公室跟會議室。
裡面還剩餘的是那張很難搬走的辦公桌。
記者走到一間辦公室面前停下來,那上面的牌子是總裁。
門被從外面推開,裡面也是已經淩亂不堪,地上揚的亂七八糟的是些文件之類,還有倒地碎了的綠植盆,綠植躺在地上看上去還很有生命裡。
記者說:“林氏一夜之間成為一個空殼,林氏集團現任CEO林如湘也不見蹤影,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内幕,我們将持續報道。”
林如湘不見蹤影?
林氏一夜之間玩完,她又去了哪裡?
嚴正看了眼傅衍夜,有些話想問但是最後卻又沒問出來。
其實跟他有關沒關又如何?
林氏早就走下坡路,要破産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現在這樣成為一個空殼,那麼接下來,林如湘不被找到算好了,若被找到,要賠償的款項恐怕她都無能為力。
“不會是那天那個男人吧?連着好幾晚上跟林如湘在我這兒玩,據說這個男人是林氏的一個小高層,空降的。”
蘇白突然想起這個人來,林如湘前兩天晚上還找他說了一嘴。
“就是他。”
傅衍夜姿态慵懶卻依然優雅,黑眸望着手指間的煙蒂回他。
“林如湘對自己太過盲目的自信,總以為自己能指導全局,結果,她也算自食其果吧。”
嚴正評價了句。
——
而林如湘此時,開車回到林家。
沈蘭心還住在這裡,她真應該是沈蘭心,不會再有别人了。
可是到了林家,那個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卻根本進不去。
有兩條藏獒在門裡朝着她汪汪狂叫着。
她不敢上前,可是擡眼就看到有兩個年輕的身影在打羽毛球。
那個男的......
是陳東?
那個跪舔她腳的男人,現在竟然在她的家裡,跟她的死對頭打羽毛球?
沈蘭心玩了一會兒,突然搖搖手:“不行了不行了,我輸了。”
陳東笑了笑,走到她面前,輕輕撫着她的長發,然後把沈蘭心抱在懷裡。
沈蘭心把所有力氣都壓在陳東身上,扭頭看到林如湘的時候,炫耀的沖她擺了擺手。
陳東也扭頭朝着門口看去,隻疏離又不失禮貌的點了個頭。
其實他們料定她會來,也早就知道她在門口。
畢竟那兩條藏獒叫的那麼兇。
林如湘耳邊已經什麼都聽不清,突然眼睛有些花了,她不敢相信,陳東跟沈蘭心,竟然是一起的。
雖然意識到林氏一夜之間被掏空跟沈蘭心有關系,但是她絕想不到,昨晚還在她床上說願意為她當牛做馬的男人,原來,是個騙子。
林如湘忍不住往天上看了眼,忍不住大罵:“沈蘭心,你會遭到報應的。”
沈蘭心聽着,傲慢的走過去與她隔門相對,“我的報應就不勞你費心了,現在是你的報應時間。”
“什麼我的報應?”
“知道我是怎麼把你一步步搞垮的嗎?”
沈蘭心問她。
林如湘腦子裡立即想到一個人,然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說......”
“哎,我可什麼都沒說哦,出了事我不負責的。”
沈蘭心笑了笑,扭頭就走。
林如湘腦海裡卻隻有一個人。
在這個世界上有個人肯定很恨她,希望她過的不好。
卓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