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去醫院。”
他走進去,就在她身側,與她對望着。
卓簡牙刷停止轉動,還扭着頭看着他好幾秒,回過神後漱口,把自己洗幹淨才又一邊擦臉一邊說道:“他沒有虐待我。”
“那也要去。”
“隻是早上有點低血糖,不要那麼緊張。”
“還是得去。”
“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怕我去單位搶了那個女人的工作?”
“......”
卓簡轉眼很認真的看着他。
傅衍夜一手叉腰,一手輕輕抵着洗手台上,很快,他肅然的臉上出現笑意,“擔心你搶了人家的工作。”
“我偏要搶。”
卓簡說完,繼續去擦臉。
傅衍夜沒辦法演戲,伸手去将她的細腰捏住直接提到洗手台,然後自己上前,站在她的膝蓋中間,“我認真的,去做個檢查。”
“我也認真的,我一定會把那個女人趕走。”
“她本來就是顆棋子,你知道的。”
“然後嗯?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到我的職位,用我的辦公室?”
卓簡說。
“你都知道?”
“明明可以随便找個借口讓她用更新的辦公室,你不會以為這個家裡還是隻有你有潔癖吧?”
“嗯?”
“我也有。”
卓簡對他說,擡起左腿,想要離開,但是立即被他捏住膝蓋。
“啊,疼。”
“你也有?這是嫁夫随夫喽?”
傅衍夜突然很感興趣的樣子跟她說起,漆黑的眸子裡戲弄感跟得意感都十足。
“你松開我。”
卓簡不理他,隻管看着自己被他捏着的膝蓋催促他。
傅衍夜也低了低頭,可是他分明沒怎麼用力。
她這小細骨頭,他一用力還不得給她捏斷?
“先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
卓簡無語的看他一眼,想叫他滾開來着。
“簡簡,有沒有很想我?想的要死的那種?每天晚上好像有幾千條蟲子在身體裡不停的,比賽似地攀爬。”
他卻捧住她的臉,抵着她的額頭,突然那麼低啞的嗓音跟她喃呐着。
那些個看不見摸不着的夜晚,他恐懼到無法睡眠。
她呢?
她肯定也是一樣吧?
他覺得自己痛到了極點,确認她平安的那一刻,極力的忍着,才能讓自己沒有沖進去将她一把撸進懷裡。
可是這一刻,他不想再忍了。
所有的氣惱跟誤會,都要在這個擁吻之後。
是的,他立即要吻她。
但是卓簡太了解他,了解到立即就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傅衍夜失落的望着她,想哭,卻笑出來。
“不準親。”
卓簡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他命令。
傅衍夜隻好拿開她的手,然後輕聲:“不親就不是你男人。”
“唔。”
卓簡還沒來得及反抗,人已經被扣着。
但是隻是這樣松垮的擁吻,怎麼能讓他滿足。
他現在渾身的血液都在狂飙,他輕撫着她細腰的手突然轉動方向,下一秒就握住她的腰側将她從洗手台上抱了起來。
卓簡緊張的握住他的肩膀,喘着氣緊張的看着他,“你幹嘛?”
“你自己想。”
傅衍夜抱着她走到門口,将她抵在門闆上,把她用力摁向自己,“我要你。”
他還是忍不住告訴她。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她來這一場。
“你試試。”
卓簡隻輕輕地一聲,帶着她特有的固執。
她完全不反抗,隻是擺着小臉。
傅衍夜不想理她,他大概能猜到八分她不願意的原因,但是他更知道,在她心裡,是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