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無關,我此行的目的隻是要你的命。”
“要了我的命你也是死路一條,還是你也想好了要跟她陪葬?”
張明媚厲聲問道。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劉森的手摸着匕首,已經再試手感,找刺過去的感覺。
“你明知道她對你沒有感情,你不過是她的暖,床工,具而已。”
張明媚望着他,其實她挺佩服的,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忠心。
難道睡一睡,真的就會有感情?
無論對方是怎樣的惡毒?
“其實你跟你媽挺像的,死到臨頭還想搏一搏,但是她有我,你呢?那個殘廢現在可護不了你。”
劉森說着便朝着她走近。
他一直覺得張明媚跟她母親很像,她們其實從某種程度上都是一樣的狠。
張明媚看着他臉上的眼睛無意間一撇,看着他慢慢往她這裡走,她便慢慢往後退,低聲:“我們是挺像,在她想要我的命的時候,其實我也想要了她的命,不過我不是想親手弄死她,而是希望她死在更陰險的人手裡,而我,會活的很好。”
雖然此時她有故意吸引劉森的注意力的心思,但是說的也是事實。
她真希望那個女人快點死了吧,不要再來插足她的生活。
“哼,現在要丢了性命的人是你。”
劉森說。
“是嗎?”
張明媚挑釁。
劉森終于在張明媚的口吻跟眼神裡留意到不同尋常,不自覺的注意後面。
“劉森。”
“......”
劉森停下來,不緊不慢的朝着背後看去。
“好久不見啊,劉森。”
王瑞帶人找過來。
“你怎麼找到這裡?”
劉森臉上沒有任何畏懼,隻淡淡的問了句。
“這裡有什麼難找?”
王瑞說着,也朝他走近。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都沒有意義。
但是多次交手,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就是這時候,張明媚趁機跑了起來。
劉森聽到聲音,迅速朝着她的方向把匕首丢了過去。
王瑞也是這時,将他手裡的瑞士軍刀朝着他的頸上刺了過去。
劉森感覺到的時候就立即轉頭,躲開。
張明媚倒在了地上,兇口插着那把鋒利的匕首。
眼前盡是蘇白今晚看她的最後一眼。
對她來說,他才不是個殘廢。
他雖然吊兒郎當,看上去沒心沒肺,但是,是他,溫暖了她的春秋冬夏。
這一刀,是緻命的。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還有命活。
還是真的還給那個女人了。
如果還能活,她隻想着,要治好蘇白的腿,她要他像是從前一樣快樂。
不久,劉森被制服在沙灘上。
傅衍夜跟嚴正站在那裡,看着他被摁趴在沙子裡,嚴正問了聲:“打算怎麼處理?”
“送警。”
傅衍夜冰冷的兩個字。
“這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嚴正不确定的問了聲。
怕隻怕這一場不足以讓他死在牢裡。
傅衍夜看了眼王瑞:“照你所說,他應該有很多案底。”
“明白。”
王瑞立即理解傅衍夜的意思,又對屬下說:“帶走。”
足夠劉森把牢底坐穿。
劉森臉上始終沒有表情,或痛恨,或悲傷。
後來王瑞無意間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倒像是,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