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别折磨我們了!”
“這簡直是噪音污染!”
衆人嫌惡地大聲抱怨着。
“哈!你不會真的要用唢呐來演奏吧?我們可沒請你來吹喪啊!”有人惡毒地喊道。
“就是!真的想把我們都送走嗎?”
“太惡毒了,這個女人!”
各種謾罵和詛咒不絕于耳,然而秦婠卻心無旁骛。
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和手中的唢呐。
調試好聲音的秦婠,還特地拿起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音頻連接器接在了唢呐上。
看見這一幕的台下衆人神色各異。
“還會把音頻連接件接在唢呐上,說明她還算有點常識。”
有人小聲嘀咕着。
“但是這個鄉巴佬,不會真的要用這把唢呐來演奏吧?”
“這種東西,是怎麼混在裡面,然後被拿上舞台的?”
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
秦婠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她深吸一口氣,心無旁骛地開始了她的演奏。
唢呐的聲音,一開始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平等而霸道地鑽入每個人的耳中。
那聲音尖銳、高亢,仿佛要沖破雲霄。
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嫌惡地捂着耳朵,臉上寫滿了厭惡和不耐煩。
“這是什麼破玩意兒,難聽死了!”
“趕緊停下,我受不了了!”
“這簡直是一場噩夢!”
然而,過了十秒,二十秒,在場的衆人都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
那唢呐的聲音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牽引着衆人的思緒。
剛剛最後在台上演奏的幾人臉色更是難看了起來。
怎麼會,這個鄉巴佬,怎麼會吹她們原創的曲子?
宋菲暗自咬牙,這個狐狸精怎麼可能會這首曲子?
這個是她的原創啊!
難道是誰洩露給她曲子了嗎?
可是也不對啊,宋菲非常确定,剛剛演奏的幾人,今天都隻是第一次與秦婠見面。
難道,秦婠聽了一次她們的演奏,就能把曲子都扒下來了?
這怎麼可能!
這還是她們以為的那個鄉巴佬嗎?
不!宋菲絕不相信!
秦婠的演奏,讓原本平淡的曲子煥發出了全新的生命力。
唢呐那獨特的音色和強大的穿透力,将每一個音符都演繹得淋漓盡緻。
原本輕柔的旋律,在唢呐的吹奏下變得激昂澎湃。
原本舒緩的節奏,此刻變得緊湊有力。
每一個轉折,每一個高潮。
都被秦婠用唢呐诠釋得恰到好處,仿佛這首曲子天生就該由唢呐來演奏。
台下的觀衆們漸漸地沉浸在這獨特的音樂之中。
他們的臉上不再有嫌惡和嘲諷,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震撼。
【我是不是耳朵聾了?我怎麼覺得......還挺好聽的......】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我是第一次覺得,唢呐的聲音除了紅事和白事,與别的曲子也這麼适配。】
【上面的那些人是哪個鄉巴佬的水軍吧!什麼垃圾東西,也配說好聽!】
為此,直播間裡的觀衆吵翻了天。
而在衆人沒注意的時候,一道二胡的聲音悄悄加入了演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