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鏡的醫生則假惺惺地安慰起宋芮彤來,他走到宋芮彤身邊,努力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宋小姐,别太傷心了,這結果其實早就可以預料到的。那丫頭就是太莽撞了!”
“唉,不過你也别太難過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這病确實太難治了,你就節哀順變吧!”
胖胖的醫生也在一旁附和着。
“就是啊,你可得想開點啊,這也不能怪你,都怪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宋小姐你也别太自責了,以後再養隻寵物就是了嘛。”
那尖酸的婦人更是捂着嘴,故作同情地說。
“哎喲喂呀,這可真是太可憐了呀!那丫頭也太不懂事了,把你的寶貝狗狗給弄成這樣!”
“你可得好好找她算賬呢,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呀,哼!”
宋芮彤聽到這些嘲諷的話語,心裡又氣又急,她狠狠地瞪着那些人,大聲喊道。
“你們别亂說!秦婠還沒說話呢,你們怎麼就知道手術失敗了,都給我閉嘴!”
秦婠看着那些人醜惡的嘴臉,心裡雖然很氣憤,但她此刻更在意的是宋芮彤的感受。
她走到宋芮彤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笑着說。
“别聽他們的,手術很成功,逗逗沒事了,等它醒過來,修養一段時間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宋芮彤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随後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那笑容裡帶着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秦婠深深的感激。
她激動地抱住秦婠,聲音帶着哭腔說道。
“太好了,秦婠,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那些原本還在嘲諷的人聽到秦婠這話,頓時都傻眼了,一個個面面相觑,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秦婠居然真的成功了,這下他們可就尴尬了。
剛剛那些嘲諷的話語就像一記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們自己的臉上。
手術室外的走廊裡,仿若被一場喧嚣的暴風雨席卷。
那些原本滿心質疑與不屑的衆人,在秦婠宣告手術成功的刹那,瞬間炸開了鍋。
衆人互相不動神色的對視了幾眼,卻又爆發出更巨大的争吵。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能治好那種罕見病?”
“别扯了!我看她就是進去瞎比劃了幾下,然後就出來糊弄人。”
一位穿着白大褂、滿臉青春痘的年輕醫生扯着嗓子喊道。
他雙手抱兇,那姿态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信,眼神中滿是輕蔑與嘲諷。
旁邊的護士也跟着尖聲附和。
“就是啊,我在這行也混了不少年頭了,見過多少獸醫界的大拿面對這種病症都直搖頭,她憑什麼?”
“肯定是手術搞砸了,不敢認,想找個由頭蒙混過關。”
這護士一邊說着,一邊還誇張地翻着白眼,似乎秦婠的成功是對她專業認知的最大亵渎。
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如同溝壑的老醫生,緩緩撚着胡須,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笃定地說。
“這絕無可能成功。老夫從醫數十載,從未聽聞如此年輕之人能攻克此等難題。”
“這手術的難度極高,涉及到諸多複雜的生理結構和病症變化,她一個毫無名氣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在不到一個小時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