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在陽光下曾閃耀着柔和的光芒,此刻卻成了她洩憤的首個犧牲品。
羅秋梅高高舉起花瓶,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随後狠狠地砸向地面。
“嘩啦”一聲,花瓶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飛濺得到處都是,就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緊接着,她又轉身沖向一旁的裝飾擺件架,雙手胡亂地揮舞着。
将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擺件一個個掃落在地。
有的擺件直接摔得粉碎,有的則在地上骨碌碌地滾着。
發出陣陣雜亂的聲響,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傭人們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得紛紛從各個角落跑了出來。
可一看到羅秋梅那副盛怒的模樣,又都害怕地躲到了一旁,生怕被這如暴風雨般的怒火波及。
他們縮在角落裡,眼神中滿是驚恐,彼此間竊竊私語着。
“夫人這是怎麼了呀?發這麼大的火。”
“聽說小姐出事了,被警察抓走了,夫人這肯定是急的呀。”
“唉,可這也太吓人了,咱們還是躲遠點吧。”
“你們還是來的時間太短了,慢慢的你們就習慣了!”
就在羅秋梅繼續瘋狂打雜東西的時候,宋啟松聽到動靜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一臉的無奈與擔憂,看着滿地的狼藉和滿臉怒容的羅秋梅,心疼又無奈地開口勸解道。
“秋梅,你這是幹什麼呀?消消氣,消消氣啊。”
羅秋梅聽到宋啟松的聲音,像是找到了新的發洩口,猛地轉過頭來,紅着眼眶瞪着他。
那眼眶裡滿是淚水,卻因憤怒而未曾落下,此刻正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宋啟松,你還有臉說讓我消消氣?你個沒良心的!”
“自己女兒進監獄了,你還漠不關心,就不會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嗎?”
羅秋梅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她一邊罵着,一邊用手指着宋啟松,手指都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着。
宋啟松被罵得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一絲懦弱的神情,他喏喏地說道。
“菲菲現在确實是做錯事情了,是應該要受到懲罰的呀。”
羅秋梅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
她大步走到宋啟松跟前,揚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隻是用手指着他的鼻尖,繼續大聲罵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這個窩囊廢!什麼都不管才會被别人這樣騎到頭上來!”
“女兒能有什麼錯?她都比你懂事!她現在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以後的打算,才不小心進了監獄而已!”
“你倒好,不但沒想要幫她,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我怎麼就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了!”
宋啟松低着頭,不敢直視羅秋梅的眼睛,隻是小聲嘟囔着。
“可她做的事确實不對啊,這是違法的呀。”
“違法?違法怎麼了?你就眼睜睜看着女兒在監獄裡受苦?她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你就這麼狠心?”
“你要是有本事,能讓她走到這一步嗎?都是你,沒本事還在這兒瞎嚷嚷,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羅秋梅越罵越激動,身體不停地顫抖着,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宋啟松被罵得不敢再吭聲,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任由羅秋梅發洩着心中的怒火。
羅秋梅罵了一陣,感覺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但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