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禮動不了,又說不出話,臉紅脖子粗,隻能憤怒地哼哼。
“小哥哥,你能跟動物說話,能不能找到八哥在哪?”
姜晚晚悄悄拉了下楚硯南的衣擺,悄聲說道。
晚晚既然說了,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傲嬌楚硯南在姜晚晚面前,傲嬌值直接降為了負數。
楚硯南拉着姜晚晚的手,兩人蹲下,楚硯南捉了地上的幾隻螞蟻,湊近低語了幾句,又将螞蟻放回了地上。
螞蟻悄無聲息地爬走,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爹,這屍體被人動過了!”
姜銀安站在廳堂放置着的幾具棺材旁,打開一具棺材,往裡面看了看,為了确保案發現場保留完整,屍體都是原封不動搬到棺材裡的。
這趙年武的棺材左壁上分明是沒有血迹的,今日怎麼有了?
姜縣令聞言過來,順着姜銀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塊兒多出來的血迹,他用手摸了摸,血迹竟然還未完全幹!
他派人将趙家看得牢牢的,今日比他們先進去也是唯一一個有權進去的人,除了唐元禮,還能有誰?
姜縣令氣不打一出來,直奔被綁在樹上的唐元禮,将他嘴裡的帕子一把揪出,也顧不上禮儀了,“唐元禮,誰讓你動屍體的!”
唐元禮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兒,正想破口大罵,就被姜縣令攥住了衣領。
“誰動屍體了?那種晦氣的東西,請本官動,本官也不會動!”
唐元禮咬着後槽牙,氣得鼻孔冒煙。
“今日除了我的人,隻有你和兩個随從來過趙家,不是你是誰,要是案子查不出來,你唐元禮就要負全責!”
姜縣令可不相信他那套說辭,又要将帕子塞回去。
唐元禮趕緊将頭一偏,“等等!本官沒有撒謊,本官隻在趙府逛了一圈,其餘瑣碎的事,都是陳正和張思幹的,本官是何等尊貴的身份,隻負責指揮,何須親自動手?”
鬼知道姜如山在哪裡找的帕子,一股馊味,他都要被熏暈了!
“你那兩個随從?”姜縣令愣了一下,命人将張思抓了起來。
然而找了半天,卻不見陳正。
“唐特使,你還有一個随從去哪了?”姜縣令隻得又來問唐元禮。
“我也不知道啊,我隻吩咐他們将趙府好好查一查,張思沒過多久就回來了,陳正倒是沒見人,可他們都是從京城一路跟着我到平陽縣的,又在巡查司任職已久,怎麼會有問題?”
唐元禮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飯桶!
姜縣令暗罵一句,命人掘地三尺也要将陳正找到。
這時,天空中忽然憑空出現了一隻鳥,一邊飛,還一邊叫着,“不好了,殺人啦,殺人啦!”
被王文遠壓着的王二牛擡起頭看到那隻鳥,忽然渾身顫抖起來,是那隻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