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日這清俊小生就在平陽縣出現了。
濟源縣和其他幾個有關的縣查了許久也未能查出的命案兇手,在他平陽縣落網了。
這算不算搶業績?
姜縣令有點感慨,最近的運氣是不是好得過分了。
肖自生見被認了出來,也不掙紮,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而瘋狂,“殺人怎麼了?他們該死!誰讓他們跟那些狗官有關系,有人可憐他們,替他們申冤,那誰來可憐月兒!”
“我妹妹月兒死的時候才十二歲,是被那幾個狗官活活侵犯而死的,我四處申冤,可官官相護,隻手遮天,我被狠狠打了一頓,卧床半月不起,母親一氣之下魂歸西天,我加入清遠門,就是為了替月兒和母親報仇,可那幾個狗官身邊侍衛衆多,我試了幾次都未能得手,殺不了他們,就将他們的家人都殺光!總要讓他們嘗一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肖自生眼淚無聲無息從臉上滑落,“如今唯一的遺憾就是未能讓那幾個狗官血債血償,本以為再卧薪嘗膽幾年,定能報仇雪恨,沒想到竟在此處栽了跟頭,娘,月兒,阿生對不住你們!”
衆人都沒想到滅門案裡面還隐藏着這麼大的緣由,如此說來,那幾個狗官的确該死。
“肖自生,你的冤屈本官深表同情,可今日你既然落在我手上,我是斷不可能放你走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把那幾個狗官的過錯算在他們家人的頭上,本官現在人微言輕,可若有朝一日有機會,本官定替你翻案重審,朗朗乾坤,真相總有大白于天下的時候。”姜縣令拍了拍肖自生的肩膀。
肖自生輕哼一聲,“呵!恐怕不會有昭雪的機會了,算我肖自生倒黴,死之前我有一事不明,我的易容術雖不是爐火純青,但先前幾次殺人都沒有人識破,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有一次,他甚至還堂而皇之地以衙役的樣貌,回到了案發現場,看完了整個查案過程。
姜晚晚揚起小腦袋,“爺爺說,為醫者,要耳清,目明,心細如塵,多觀察,多思考,自然就能見微知著。”
“竟然是你這個小丫頭發現的!”肖自生握了下拳,語調染了些自嘲,“後生可畏,沒想到這小小的平陽縣竟然藏龍卧虎,也罷,我認栽。”
肖自生落網,衆人的心情五味雜陳,晚霞染紅了天邊,這一日一波三折,總算在趕在最後的結案日之前查清了真相。
“姜縣令,既然滅門案的真兇已全部落網,你之前對本官的大不敬就暫不計較了,待本官回去禀明聖上,這功勞咱們一人一半。”唐元禮摸了摸下巴,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狗官,你啥事也沒幹,就想分一半功勞,做夢!”楚硯南聽不下去了,這狗官怎得這般不要臉,他一定要告訴爹,參這個小人一本。
“狗官!狗官!”楚硯南肩膀上的八哥也湊起了熱鬧。
唐元禮怒不可遏,“小屁孩兒,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快來人,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抓起來,辱罵朝廷命官,今日就給你點顔色瞧瞧。”
“不許傷害小哥哥!”姜晚晚張開雙手擋在楚硯南前面,軟乎乎的小臉生氣地鼓起,語氣兇兇的。
小哥哥護着她,她也要護着小哥哥。
張思正要動手,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唐元禮,你要給誰顔色瞧瞧?”
唐元禮眯着眼睛看去,隻見一人身穿黃金色铠甲,人高馬大,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幾個身着黑衣,腰挂長劍的人。
唐元禮臉色不由得一變,屁颠屁颠迎了上去,滿臉堆笑,“秦統領?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