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董橫财就是殺害王寶德的兇手,這一下案子又被打回了原形。
董橫财被收監,那兇手就在剩下的三人中。
張廣和張遠兩兄弟撲通跪了下來,“冤枉啊,縣令大人,我們真的沒殺王寶德,從前見都沒見過此人,無冤無仇的,我們幹嘛要殺他?我們鬼迷心竅,想掙賞銀,這才把撿到的人頭送了過來,那五十兩銀子我們已經退了回去,這案子跟我們沒關系啊!”
王二牛抖如篩糠,頭都不敢擡,“不是草民,草民隻是個賣菜的。”
姜縣令眉頭緊皺,“将這三人拖下去,嚴刑拷打!”
院子裡頓時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聲。
最先招架不住的是張廣和張遠,他們是貪财,可也不想丢命啊!
他們承認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承認的并不是自己殺了王寶德,而是人頭的來曆。
原來這人頭根本不是他們在河裡撿的,這人頭真正的主人,是他們那精神失常,呆呆傻傻的年邁父親。
兩兄弟聽說了王家賞銀的事,貪财之心頓起,可是到哪裡去找一顆人頭?
兩兄弟合計了一下,想出了一個馊主意,那就是将瘋癫的老父親殺了,再将頭泡在水裡,直到泡得發白,辨認不出形狀,他們就可以去騙賞錢了。
為了五十兩銀子,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殺了。
人性的醜惡在此刻顯露無疑。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簡直是喪盡天良!
姜縣令直呼畜生,當即就把兩人關了起來,容後再做處置。
現下就剩王二牛了,原本最不像兇手的農夫卻成了堪破此案的唯一希望。
“王二牛,你有何話要說?”姜縣令一拍驚堂木,看向被拖上來,血迹斑斑的王二牛。
“我招......我都招,王寶德是我殺的。”王二牛氣息微弱,斷斷續續回道。
“你與王寶德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何要殺他?”
“那天我進城賣完菜,經過城外的河邊,看見樹上挂着一個鳥籠子,裡面的八哥叫得格外動聽,我看這八哥長得好,就想拿走賣幾兩銀子,沒想到被方便完回來的王寶德看見了,我跟他起了争執,就拿菜刀把他腦袋割了。”
姜縣令聽完無語極了,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夫,竟然謀财害命。
貪财害死人呐!
“王寶德那八哥鳥呢?”姜縣令接着問。
王二牛不說話,姜縣令又問了一次,王二牛被吓破了膽,方才開口,“鳥......鳥賣到趙家去了。”
“哪個趙家?”
“被......被滅門的那個。”
姜縣令猛地站起來,被滅門的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