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慶元帝的聲音帶着十二分的愠怒。
孫金良原本得意的神色也變成了驚吓,身體狠狠一抖。
“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将朕當傻子麼?朕眼皮子底下,你們還敢耍這種把戲!”慶元帝将桌子拍得一震,“孫金良,你最好老老實實招來,不然被剝奪的就不僅僅是你的狀元身份了,還有你頭上的腦袋!”
秦俊暗道蠢貨,這般淺顯易懂的句子都能解釋錯,卻也隻能給他擦屁股。
“皇上,想來這孫金良也是個不知情的,他隻不過是好勝心強,聽自己成了狀元郎,不願丢了榮譽罷了,這卷子應該是閱卷之人私自改的,至于原因,隻能将閱卷之人都查一遍才知道。”
秦俊想得很好,等将閱卷之人都查完了,他早就把救兵搬來了。
“對,我就是怕自己不是狀元了,才胡言亂語,至于答案,我考試的時候恰巧看見了他的卷子,這才說得跟他相同。”孫金良沒辦法隻能承認作弊,總比承認賄賂和造假強吧。
“皇上,小人有一計,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慶元帝聽姜銀川說他有法子,便讓他快快說來。
姜銀川走到秦俊身邊,秦俊下意識後退一步,“你這是想作何?”
秦俊還未反應過來,姜銀川就将真言符“啪”地貼到了他背上。
秦俊頓時就覺得嘴巴不是自己的了,“不是臣幹的,臣一個小官,哪有這種膽子,是大理寺的盧淮盧大人吩咐,一定不能讓姜銀川高中狀元,剛好這孫金良的父親又來送禮,臣就和盧大人商量了下,找了個極善模仿的人再做了份和姜銀川一模一樣的卷子,讓孫金良頂替姜銀川得了狀元。”
孫金良一聽秦俊将自己父親賄賂的事都講了出來,當即大罵道,“你說謊!我父親根本沒有給你送禮!”
“孫少爺,這可是真言符,你要不要試試?”姜銀川沒等孫金良回答,便又取出一張真言符貼到孫金良背上。
孫金良立馬指着秦俊的鼻子罵,“你個貪官,官位不大胃口還大,仗着自己是考官,居然問我父親要一千兩銀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秦俊臉都青了,有了真言符的加持,口無遮攔,“你就是個草包,我要一千兩銀子,給你換個狀元,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去年會試,若不是我,你過的了嗎?還能站在這裡,你就該燒高香了。”
慶元帝越聽臉越黑,這還扯到了去年的會試,這些人真當考試是兒戲嗎?
“傳朕旨意,召大理寺卿盧淮進宮!”
盧淮一個辦案的,還插手到殿試裡來了,真是活膩了。
承元宮的其他人是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姜銀川也給自己貼個真言符,那他們拼命藏着的那點事就兜不住了。
盧淮聽皇上召他入宮,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就匆匆來了。
一進承元宮,才發現氣氛不對。
還貼着真言符的秦俊馬上就開口了,“盧大人,你可要救救下官呐!是你讓下官阻止姜銀川中狀元的。”
盧淮猛然一驚,“你胡言亂語什麼!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這秦俊莫不是失心瘋了,居然在皇上面前把這事都抖了出來。
姜銀川接到皇上的示意,不多說話,也給盧淮貼心地貼了張真言符。
“姜銀川,和鳳太尉結親這種好事,哪能輪得到你?敢和我兒子搶,這狀元郎你休想當!”
衆人:......
盧大人這轉變真是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