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郡主,你說,梅昭儀在這?”慶元帝也吓了一跳,想到那才情橫溢,善解人意的女子,心中湧起的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後宮佳麗三千,身為帝王,雖要雨露均沾,可到底是人心,還是有所偏愛的。
慶元帝喜歡的類型,都是同一種,曾經受寵的梅昭儀是,如今風光正盛的陸貴妃也是。
梅昭儀正承恩寵時遭遇了意外,便成了慶元帝心中的白月光,而今聽說白月光回來了,焉能不激動?
“福運郡主,若是梅姐姐在此處,可否召出來讓我們大家見見?皇上和本宮都很想念梅姐姐。”陸貴妃說話溫柔卻有力度,聲音十分好聽。
“貴妃娘娘,你不嫌滲得慌嗎?”淑妃搓了搓胳膊,這梅昭儀都死了幾年了,皇上還惦記着。
鳳太後立馬感覺到慶元帝身上的溫度降了,不禁在心中感歎一番。
要不怎麼說陸貴妃情商高,是朵解語花呢。
那邊的淑妃又驚又怕,陸貴妃卻準确捕捉到了皇上的情緒,第一時間不是吃味,而是想皇上之所想。
這樣的人,活該她得寵。
“淑妃,梅姐姐那般如玉的人兒,你怎能這樣說!”陸貴妃輕斥了句。
梅昭儀是白月光,可白月光高高挂在天上,再也摘不到了,又何必拈酸吃醋?
現下牢牢握在手中的東西才是正事。
這時小順子進來禀報,“皇上,内務府的王姑姑來了。”
慶元帝收斂了情緒,“把她帶進來。”
先把正事處理了再說。
王姑姑被帶進院内,福了福身子,“見過太後娘娘、皇上、貴妃娘娘、麗妃娘娘、淑妃娘娘、福運郡主。”
“王姑姑,你可認得這隻耳墜?五個月前,容婕妤交與你修繕的。”
陸貴妃從慶元帝手上接過綠寶石耳墜,給王姑姑看了下。
王姑姑道,“回貴妃娘娘,各宮娘娘交給内務府修繕的東西,奴婢均有記載在冊,容婕妤的綠寶石耳墜奴婢認得,奴婢着人修繕後就送還給容婕妤了。”
“那這裡面藏了麝香,你清楚嗎?”陸貴妃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聲音也嚴厲了些。
“麝香?”王姑姑臉色大變,“貴妃娘娘,容婕妤身邊的紅玉送耳墜來的時候,還專門叮囑過,婕妤娘娘懷孕了,耳墜的工藝一定要精細,不能有瑕疵傷了娘娘,奴婢知道容婕妤懷孕,怎麼敢加麝香這種東西?”
“你沒加?難道是容婕妤自己加的?”陸貴妃将耳墜拍到王姑姑手上,王姑姑一看,小夾層裡果然有一層麝香的油脂,麝香的味道也能聞得出來。
王姑姑腳一下就軟了,幾乎站立不住,怎麼會有麝香?
這綠寶石耳墜原先是沒有小夾層的,負責修繕的綠珠說為了給容婕妤一個驚喜,便加了這個巧思,說是待婕妤娘娘生下了孩子,還可以在裡面加些香,聞着心情都會舒暢些。
她當時還覺得綠珠心靈手巧,對她誇贊不已,這夾層送出去的時候她也是檢查過的啊,裡面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有麝香?
不對,王姑姑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是檢查了,可這耳墜修好了以後,卻不是她送的,送還的人,是綠珠。
綠珠說要給容婕妤講一下使用方法,她那時正忙着,便讓綠珠去了。
送之前她是檢查過了,可這之後送到容婕妤手中的過程,她卻是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