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雙手接過,将聖旨拿到張越生面前,一腳踢到他的腿腕處,“還不跪下!聖旨面前,也敢放肆?”
聖旨?張越生撲通跪在地上,呆楞地接過卷宗,見上面的确寫着蘇夢晴方才說的那幾句話,印章落款俱全。
皇上要取消他的探花郎,不得入仕?
不,這一定是假的!
“蘇夢晴,你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女,怎麼會有聖旨,你為了報複我,連僞造聖旨這種事都幹得出來,你可知,這是死罪?!”
張越生說着就要将手中的聖旨撕掉。
“對!這一定是假的,蘇夢晴,你就等着掉腦袋吧!”
曲燕兒心中暗喜,蘇夢晴這個沒見識的鄉巴佬膽大包天,幹出這種蠢事。
唐金花不以為意,“蘇夢晴,我兒可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哪是你一個粗鄙商女能栽髒的。”
“張越生,你可想好了,撕毀聖旨是什麼罪名,你應該知道。”
蘇夢晴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張越生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撕毀聖旨同樣也是死罪。
雖然覺得蘇夢晴是在吓唬他,可那雙手就是不敢再有動作。
“還有你,曲燕兒,令尊讓我給你捎封信,順便帶句話,你未婚先孕,上趕着給人做外室,私德敗壞,自此将你逐出家門,自生自滅。”
蘇夢晴将一封信扔到曲燕兒腳下,曲燕兒狐疑地撿起來打開一看,表情變得無比僵硬,仿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這字迹确實是父親的,父親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蘇夢晴,這不是真的,你怎麼會認識我父親?”
曲燕兒撲上前想抓住蘇夢晴,卻被清月一掌打飛。
“忘了告訴你,我是蘇太傅之女,蘇夢晴。”蘇夢晴從懷中取出一塊兒令牌,在曲燕兒眼前晃了晃。
“太傅之女?真是笑話,太傅是何等尊貴,也是你能攀扯上的?”唐金花嗤之以鼻。
“這......這真是太傅的令牌!”曲燕兒看清楚令牌的樣子,驚叫起來。
張越生猶如被人打了一悶棍,“你是太傅之女?怎麼可能,我娶你的時候,你分明是從杭景縣蘇家出嫁的!”
“蘇家呀,那是我二伯伯,娘親體弱多病,爹爹又忙,無暇管我時,就把我寄養在二伯伯家,我們成婚我爹娘不同意,我求了半天,才同意讓我以二伯伯家女兒的身份出嫁,說是等你闖出一片天地,就準許我們回到京城,我剛把你金榜題名的消息傳了回去,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蘇夢晴有些感慨,若不是姜晚晚這丫頭陰差陽錯救了自己的命,她恐怕還未識清這一家子的真面目就魂歸地府了。
蘇夢晴真是太傅之女?
他以為攀上了顆大樹,其實他錯過了更大的樹?
太傅啊!那可是三公之一!
豈是一個六品的安撫使司副使能比的!
一時間,震驚與悔恨齊齊湧上張越生的心頭。
“哎呀,夢晴,你怎麼不早說,要是早說了,我們一定把你像菩薩一樣供着,不就沒有曲燕兒什麼事了嗎?”唐金花眼珠一轉,不要臉地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