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疆是故意耍咱們呢吧。”
衆人都覺得,蚩煙是在講笑話。
“皇上,蚩煙雖是南疆聖女,可也是國主的女兒,按照燕國的稱呼,應是公主,與貴國皇子聯姻,身份應該沒有問題。”蚩煙聽見了那些議論她的聲音,氣定神閑道,“況且蚩煙與燕國的尋常小姑娘可不同,蚩煙三歲制蠱,五歲剝人皮,膽子大着呢。”
什麼?三歲制蠱,五歲剝人皮?
心裡素質極好的慶元帝都忍不住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
這不說還好,一說更不能聯姻了。
不管選哪個皇子,那都是倒黴蛋呐!萬一南疆聖女一個不開心,就将他兒子剝皮了怎麼辦。
魏皇後和陸貴妃也是臉色難看,就差把拒絕寫在臉上了。
太子今年十二,是魏皇後的兒子,陸貴妃的兒子正是五皇子。
魏皇後和陸貴妃一直是對頭,可在這事上兩人卻想得出奇一緻,絕不能讓她們的兒子掉進火坑!
“這......”慶元帝整理了下表情,“此事還是容後再議吧,聖女先就坐用膳。”
蚩煙也沒過多糾纏,在侍女的陪同下往席間走去,随着她腳步輕移,腳上挂着的兩串鈴铛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
此刻傳到衆人的耳中,隻覺得是催命符。
侍從将五盅蠱蟲拿進來的時候,姜晚晚的随身小包忽然動了動。
姜晚晚輕輕拍了下小包,咕哝了句:“小蛛蛛乖,這些蟲不能吃。”
知道南疆使者要來,姜老爺子便讓姜晚晚把五毒蛛帶上,萬一那南疆用蠱使壞,五毒蛛還能起些作用。
此刻感覺到蠱蟲的味道,裝在随身小包裡的五毒蛛就忍不住了,隻想将那些蠱蟲一股腦吞進肚中。
那些駭人的蠱蟲在五毒蛛這裡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畢竟在燕國,很難見到這麼多蠱蟲,全靠姜老爺子自制的那點吊着。
姜晚晚見小包動得更兇了,又拍了拍,“小蛛蛛乖,晚晚等會兒去找皇伯伯要幾隻給你吃。”
鬧騰的五毒蛛這才歇了下來。
霓裳羽衣,翩若驚鴻,燕國一舞過後,悠揚而神秘的樂聲突然響起,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隊身着彩衣的南疆舞姬,手持金鈴與銀環,輕盈步入大殿中央。
她們的面容被輕紗半遮,身姿曼妙,步伐輕盈如燕,足鈴和着節拍輕響,如同在雲端漫步。
南疆舞頗有特色,大臣們看得入神,暫且将駭人的蠱蟲抛之腦後了。
南疆侍女退下後,蚩煙又站了起來,“皇上,蚩煙準備了一個特别的節目,還需要燕國派一人參加。”
“哦?什麼節目?”慶元帝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他,這節目肯定不是什麼輕松愉快的。
果然不出所料,蚩煙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個小盅,輕輕擡手,“這節目在我南疆國很是常見,可對燕國來說卻是稀罕,便是鬥蠱,我這蠱盅裡養着隻金蟾,燕國可出一人,也可出幾人,與我一人鬥蠱,若是鬥赢了,我南疆願對燕國俯首稱臣,并為燕國所用,若是鬥輸了,這聯姻人選,便由我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