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聽說了沒,三公主在父皇面前大放厥詞,說要是考了第一,就要修建女學。”七皇子戳了戳前面坐的六皇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異想天開的事,她也能提得出口。”六皇子将腳搭在桌上,吊兒郎當地斜了燕映雪一眼,從嘴裡說出的話滿是嘲諷,“以為她母妃升了位份,就能尾巴瞧到天上去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女人而已,還妄想做男人的事,實在是可笑。”
沒了皇後和太子這顆大樹抱,六皇子心情很是不好,說的話也尖酸刻薄起來。
“快别說了,燕映雪近日甚是詭異,你們沒聽說嗎,王大人派去刺殺燕映雪的刺客,都死了,還是少惹她為妙。”四皇子謹慎地湊了過來。
“怎麼,她難道還能變妖怪,翻出花兒來?”六皇子當然知道這事,可他看不起燕映雪慣了,根本不相信這小道消息。
“她是不能變妖怪,可她和福運郡主走得近,福運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惹不得,更别提她身邊的那幾個人了。”三皇子将聲音都壓低了些,生怕姜晚晚聽到。
正說話間,六皇子突然擡手向自己的嘴巴扇了過去,一巴掌還不夠,噼噼啪啪兩隻手輪換着扇了不知多少下,直到嘴巴沒有知覺了,手才停止了動作。
“天呐,六哥這是瘋了?”
“估計是成績不好壓力太大,魔怔了吧。”
六皇子的這一通操作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六哥,你......你的嘴巴!”七皇子咽了下口水,驚叫出聲。
六皇子呆滞的目光這才清明起來,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動不了了,伸手摸去,竟摸到了一片腫脹。
登時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的嘴巴!天殺的,誰幹的!”
“你自己啊,你方才一口氣扇了自己幾十個巴掌,你不記得了?”四皇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自己?”他怎麼沒有印象,連自己的嘴怎麼會腫成這樣都不知道。
六皇子四下看了圈,有驚愕的,還有偷笑的,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再瞧姜晚晚、江淮之和楚硯南三人,一個在看書、一個面無表情、還有一個趴在桌子上睡覺,仿佛這事兒他們根本沒看見似的。
不是他們三個,還能有誰?要不然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扇自己巴掌。
可六皇子沒有證據,隻能火冒三丈地将氣撒在椅子上。
五皇子燕聞璟瞟了眼姜晚晚,見陽光灑在她臉上,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心下了然,定是這丫頭搞的鬼。
目光還未收回去,就見姜晚晚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這丫頭不但沒有心虛地躲開,反而沖他眨了下眼睛。
燕聞璟一怔,别開了眼,這丫頭知道他看見她給江淮之比小動作了?
姜晚晚又将小臉藏在臂彎裡,偷笑起來,嘴欠的家夥就該收拾收拾,長長記性。
負責月測書數考試的太學院太學訓錢之崖進來時,看見六皇子那邊亂哄哄一團糟,輕咳了聲。
七皇子忙扯着六皇子坐下,錢之崖走到講桌前分發試題的時候,才看見六皇子的狼狽樣。
吃驚之餘難免生氣,這六皇子就是個刺頭,平日裡找事就罷了,月考還是這樣胡鬧。
六皇子壓根沒看見錢之崖不滿的眼神,将椅子挪得砰砰響。
錢之崖将戒尺一拍,“肅靜!月測正式開始。”
考慮到有些皇子年紀較小,書數測試分為答卷和提問兩種方式。
六皇子因為被錢學訓重點關注,連提前準備的小抄都沒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