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魏大人怎麼像和南疆使臣達成過某種協議似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離莫使臣,你可莫要信口雌黃,我們此前見都沒見過,這出爾反爾又從何說起?”魏秦壤冷哼一聲,“我看使臣這是狗急跳牆了,才胡亂攀咬他人。”
“魏秦壤你這個狗東西,明明是你主動找上門的,說若是我南疆支持太子,将來太子登基後,便允我們八座城池,今天這一出,亦是我們共同策劃好的。”離莫臉紅脖子粗,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張口就罵起了魏秦壤。
“我提前在镯子裡藏了熒光蠱,讓你給太子戴上槐蓉香,熒光蠱聞到槐蓉香,便會發光,什麼狗屁命定之人,若不是你們威逼利誘,我何必演這一出,如今見事情敗露,就把帽子全扣在南疆頭上,你也太不要臉了!”
魏秦壤的臉色比便秘還要難看,聲音也大了起來,“離莫,你休得胡說,我何時勾結你們?凡事都要講證據!”
魏秦壤敢這樣說,全然是因為他安插在南疆的探子親眼看見南疆的人将密信燒掉了,便笃定離莫沒有證據。
“你要證據?這還不簡單。”離莫從懷中拿出一封用黃紙密封的信來,“這便是證據!”
魏秦壤驚愕,信不是已經被燒了嗎?離莫怎麼還有。
不!離莫定是在虛張聲勢,這信一定是假的!魏秦壤如此安慰自己,心中的慌亂便減了幾分。
“拿上來給朕看看。”慶元帝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利劍般向魏秦壤和太子射去,拿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大殿上鴉雀無聲,衆人隻瞧見皇上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慶元帝将信一合,那信便連着信封一起飛了出去,端端地砸在魏秦壤的官帽上。
慶元帝是習過武的,且武功還不低,魏秦壤不但官帽被薄薄的信砸掉了,額頭上還被信封劃了一道口子。
他顧不得疼痛,忙将信撿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這封信竟跟他寫的那封沒有任何差别,落款處還蓋着他的私印。
“魏秦壤,你好大的膽子,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朕還沒死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謀劃着讓太子上位,是不是朕的龍椅,你也想來坐一坐?”
慶元帝震怒,魏秦壤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冤枉啊,這封信一定是假的,臣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離莫冷笑,“魏大人,這可是你親筆寫的,莫非你是說我南疆派人大費周章潛入你府中,偷了你的字迹和印信,僞造出這封信來陷害你?南疆圖什麼?圖你那條不值錢的命嗎?真是笑話。”
他可沒那麼聽話,魏秦壤說讓他燒了他就燒了,他可還留着備份呢,燒的那封是假的,這封才是真的。
大臣們不是傻子,慶元帝更不是,仔細想想,南疆的确沒有理由去害魏秦壤,那魏大人與南疆勾結這件事就八成是真的。
“給我搜太子的身!看看是否有槐蓉香。”
慶元帝一吩咐,便有兩名禦前侍衛走上前去,“太子殿下,得罪了。”
太子身上倒是沒有旁的東西,腰間卻有一隻香囊,這香囊雖是太子平日裡一直戴着的,可為了保險起見,侍衛還是将繡着雲紋的香囊解下交給了慶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