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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052 2024-08-29 11:12

  雲栀意洗着洗着。

  眼眶又紅了。

  她憤怒的想要擡起手,一拳砸碎眼前的玻璃。

  她從未覺得如此的屈辱!

  在這裡的時間越久。

  與厲少席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就越害怕…

  她總覺得,自己與厲阈野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厲阈野,他敏感多疑,高高在上,心思深沉占有欲強。

  他一定不會再要自己這樣的女人了!

  雲栀意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紋身,覺得屈辱至極。

  連自己都接受不了,厲阈野又怎麼接受得了。

  她忙刷完牙,又洗掉自己眼裡的淚光。

  轉身時。

  卻發現男人還站在門口處。

  “大嫂,扶我去客廳吃早餐。”

  ……

  客廳一望無際,寬闊無比。

  高檔的名貴實木家具,一看就價值不菲,儲物櫃裡擺放着各種木質雕刻的動物擺件,最顯眼的是一套威嚴的十二生肖。

  餐桌很大,桌面幹淨的一塵不染,上面擺放着精緻的瓷碗,盛着各種中式菜品。

  厲少席的母親是Z國人,也算是著名的舞蹈演員,長得很美,隻不過原生家庭并不好,沒有強大的後盾,而他一直是喜歡中式風格。

  以前,雲栀意也很喜歡中式風格。

  可是。

  她一次覺得這麼陰森和恐懼。

  在永利頓漫,她還和厲阈野說,想吃中餐。

  他找了Z國的廚師,去永利頓漫給她做中式菜品。

  如今。

  看着滿桌子的中餐,她卻沒有一點胃口。

  “大嫂,吃不慣中餐?”

  身旁的男人語氣幽幽的詢問。

  雲栀意昧着良心回答他的問題,“不習慣。”

  他放下筷子,目光看向她。

  “聽說,在金市之時,他是将你從一場婚禮上劫走的,對你強取豪奪,你就不恨他?”

  “……”

  “你和他在永利頓漫住了那麼久,怎麼一直沒懷孕,他不想讓你懷孩子?”

  “……”

  “難道,是做的少嗎?”

  “……”

  雲栀意有種掀桌子的沖動。

  表面卻沉得住氣,一張臉蛋很無辜的樣子,那雙美眸乍一看沒有什麼情緒。

  可是她的眼底都濃濃的烈火。

  厲少席自顧自說,“不過,你沒懷孕也正常,這些年,我也從未讓任何女人懷孕過。”

  不是什麼女人,都能誕下他的子嗣,延續他的血脈。

  早餐結束。

  他移步去了客廳的沙發,一群傭人熟練的收拾餐廳。

  “大嫂,過來。”

  雲栀意站在一旁,聽見他命令着。

  這個混蛋又想幹什麼?

  直到他跟前了。

  才聽他說。

  “你的額頭受傷了,一直沒好,擦擦藥吧,不然該留疤了。”

  她的額頭是被桌角磕傷的。

  一道深深的口子。

  如今傷口雖然愈合了,可是疤痕還在。

  “坐着。”厲少席從醫療箱取出藥膏。

  然後給她的額頭輕輕塗抹。

  雲栀意憤怒無比。

  她受不了了,得趕緊想辦法出去。

  “大嫂,你如今真聽話,早知道,我就該早點給你用聽話藥水了。”他收起了藥膏,手順勢從她的秀發上劃過。

  “這個藥一天塗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

  下午。

  厲少席在房間裡睡午覺。

  雲栀意偷偷溜出門了。

  她順着建築大門一直往外走。

  聽他說,這裡叫【愛琴海】

  她隻去過厲阈野的【風情島】

  愛琴海?這裡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呢?!

  周圍有水,還有遊動的魚,也有動物标本,像是海洋博物館。

  這處建築是純中式風格。

  另一邊是歐式風格。

  分成兩種?

  “小姐,您去哪?”

  沒走上幾步,她就被人攔住,對方語氣嚴厲。

  “請回房。少爺說了,若是您在亂跑,就暫時廢了您的雙腿,讓您動不了。”

  “……沒。”她忙裝作無辜的樣子,“我隻是迷路了。”

  她再次被人帶回房間。

  厲少席半靠在床頭,睨着她。

  “那麼想走,藥物都控制不了你?”

  “沒,我隻是覺得外面好看,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她盡量裝作無辜的樣子。

  身子直直站在男人床前。

  她再也沒有了以前那副驕縱跋扈的模樣。

  玫瑰被拔了刺。

  确實可愛多了。

  “厲少席,你什麼時候聯系厲阈野?”

  “不急。我的傷還沒好,若是現在聯系他,他來了,死的就是我了。”

  雲栀意擡起左手,繼續問他:“你為什麼要讓人在我的手上刻字?”

  “你在我兇口紮了一刀,我在你手上刻個字,不過分吧?”

  “……”過分。

  這還不算過分,什麼才算過分!

  “你怕他吃醋,還是怕他嫌棄……?”他問。

  雲栀意沒回答了。

  …

  晚上。

  雲栀意攏着被子,蜷縮在床上。

  竟又看見幾個女人走進來。

  女人穿着薄薄的睡裙,走到男人床邊,像是在等待他挑選。

  厲少席的目光,随意掠過幾人的臉,随意指了一個。

  那個女人熟練的爬上了男人的床。

  “……”

  雲栀意一臉無語,她轉過身去,靠着枕頭裝睡。

  四周亮着昏暗的燭光。

  最近天氣變冷了,外面已經入冬。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得更早。

  F洲的某些地方,地面都已經被冰封了。

  這裡相對較暖,可是厲少席身受重傷,晚上睡着,他竟覺得前所未有的冷。

  這中式屋内比較特别,四處透風,沒有安裝空調,空調都在另一邊的歐式建築,可他不想去那邊睡。

  女人爬進他的懷裡,還沒摟多久,竟被一股大力掀下了床。

  “席少爺……”

  女人跪在床邊,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聲音帶着哽咽。

  “滾。”

  厲少席怒斥一聲。

  那女人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退出了房間。

  “大嫂,我渴了。”

  聲音傳來,雲栀意躺在床上裝死。

  “大嫂……”

  他在那裡喚着,雲栀意假裝耳聾。

  “大嫂,你體内的藥過期了是吧?我立刻讓醫生過來……”

  話音未落。

  雲栀意立馬從床上驚坐起。

  “我要喝水。”他看着驚坐起的雲栀意,又看了看前方桌子上的保溫壺。

  雲栀意下了床。

  走過去給他倒水,走到床邊喂給他喝。

  喝不死他…

  厲少席,他到底什麼時候死!!!

  如果這裡有槍就好了,她一定摸過來,一槍射進他的兇膛,讓他再也醒不過來。

  他喝了水,突然擡眸道,“給我講講故事吧。”

  “……”講故事?!

  雲栀意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她站在床邊,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會講故事嗎?”

  他接着話鋒一轉。

  “要不然你陪我出去,看海豚和發光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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