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
整個厲家大宅都鋪滿了紅色地毯和鮮花,浪漫喜慶。
她好像并沒有那麼開心。
他揉着聲,繼續問。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難道你真想和我分手,去尋找别人的好麼?”
他的話音落下。
雲栀意便搖搖頭,“沒……”
她的語氣很軟,還主動換了個姿勢,趴在男人赤着的兇膛上。
“那就這麼決定了?”厲阈野的鳳眸危險褪去,大掌滑過她後背嫩滑的肌膚。
“婚禮當天,把心交給我,說好了,結了婚就是我的人了。”
“誰說的啊?我可沒說。”她的臉蛋鼓起。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結了婚,更是人盡皆知,你逃得掉嗎?寶貝。”
“……”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逃得過夜淵,逃不過厲阈野。
逃得過厲阈野,逃不過厲阈野他老爹……
好像,去到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是他的枷鎖和臂彎。
世界之大,卻似乎每一處都充滿了他的影子。
此刻,雲栀意像是認命了,軟綿綿的趴在男人懷裡。
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突然來了一句,“厲阈野,你不是被老爺子關起來了嗎?怎麼過來的。”
“把保镖打暈了。”
厲阈野的身手極好,隻是他一般不出手。
他身邊的心腹,頂級特助風澤足夠厲害了,但是厲阈野的身手還在風澤之上,所以,他很輕松就打暈了那十幾個人。
厲老爺子生怕他不老實結婚。
所以特地讓人将他看管得很死。
誰知。
昨夜厲家三少爺出了事,深夜趕回厲家老宅的途中,出一場嚴重的車禍,醫生說他的腿保不住了,性命堪憂,就算醒來也是植物人。
于是厲老爺子的心思被分走了,還将兩個心腹管家調走。
厲阈野從客廳出來的時候,厲老爺子還有厲少席都還在。
起初,厲阈野是不想結婚。
但是現在,新娘是雲栀意,他自然沒有逃婚的理由…
甚至。
他的眸底還染上些許濃重的色彩。
“老頭子總算幹了件人事。”
“……”雲栀意一怔。
看來這些年,厲老爺子沒少給他壓迫和控制。
偏偏厲阈野足夠強,足夠有能力,掙脫他的控制,所以躲到了永利頓漫城堡。
可是現在。
那裡淪為了一片廢墟…
舉行完這場婚禮。
厲阈野就要帶她移居F洲了。
雲栀意道:“行啊,反正我們都逃不掉,那我就配合你,舉行這場婚禮吧。”
無所謂。
反正她已經二婚了…
狗血的是,兩次結婚,沒一次是心甘情願的。
第一次結婚,是為了報複蘇深。
第二次結婚,是被厲老爺子綁來的。
“厲阈野,你不介意麼?我已經……二婚了。”
話音落下。
果然空氣裡飄散了一股極寒的冷意。
男人一個翻身,将她嬌軟的身子壓在身下,就連聲音也冷得入骨。
“雲栀意,你是要氣死我?”
“……沒。”可她說的是事實啊!
當初在金市和蘇深的婚禮,鬧得臭名遠揚,無人不知。
“雲栀意…”厲阈野低頭,一口含在她的鎖骨上,嗅着她香軟的身子,嗓音卻沒有半分的暧昧。
“嫁給我還委屈了你是麼?”
“如果當初那場婚禮,我不出現,你一個人鬥得過蘇家和雲家?你的報複心沒有錯,可你太自不量力,如果我不出現,你隻會将自己搭進去…”
“蘇深和我,你要搭給誰?”
“至少我隻碰你一個女人,可是那個男人就說不定了…”
他的唇退開了。
她的鎖骨上留下好幾個草莓印,還有他咬的牙印。
“若你還想不明白,那你就太蠢了。”
“我想得明白!”她将目光對上男人深沉的眼,看着他俊美的臉。
“厲阈野,我不愛蘇深,我和他相識許多年,可是從未走到那一步,我們沒有肌膚之親,他和安以柔坐牢了,是他們罪有應得,這一切,都是你幫了我。”
“所以,你想讓我怎麼感激你?”
她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也在試着接受他。
小手不老實的往男人的那裡探去。
就差一點。
厲阈野止住了她的手,“我希望你忘記過去,重新認識我,坦然的接受我!”
他以前對她占有欲多強。
現在就有多麼的克制。
此刻,将她一絲不、挂的身子壓在身下,也克制得了。
雲栀意沒有得逞,竟又親上他的嘴,跟個妖精似的舔舐他的唇。
“厲阈野,你不是最喜歡和我這樣了麼…”
“是。”他不否認。
語氣軟下來。
“可你答應過我,我們一起生個寶寶,這段時間我不想碰你,讓你好好養身體。”
他的手在被褥之中捏了女人的臀一把。
“乖,你太嬌了。”
*
摟着她睡到下午。
厲阈野才離開房間。
雲栀意站在門口處,“我是不是要等到後天的婚禮上,才能見到你了?”
“嗯。”
厲阈野應聲。
畢竟他們都是被厲老爺子抓回來的。
此刻分别關押着。
雲栀意擡着頭,迷人的美眸對着他。
“那我這兩日好好休息,結了婚,我們就……懷個寶寶吧。”
厲阈野想要孩子。
那就給他生一個吧。
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對了,夜淵和香蔓呢?”
“婚禮後,他們會回F洲,F洲很大,但是以後有機會,還會再遇見的。”
“好。”
雲栀意站在門口,目送厲阈野走了。
他身上深灰色的條紋風衣,裹挾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奢華的走廊。
他一離開。
十幾個女傭便又沖進了套房内:“小姐,我們給您做個婚前美甲吧?”
“嗯。”
一切安排,雲栀意都拒絕不了。
她最後乖乖走到奢華的美甲椅子上落座。
挑選了一款比較高級的水染玫瑰,讓女傭們給她進行美甲。
厲家的女傭真全能。
不僅會洗衣做飯搞衛生,力大如牛不說,還會美容和美甲……
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呢?
…
傍晚。
雲栀意走到陽台,趴在陽台邊看整個莊園。
一望無際,奢華複古的别墅群錯落不一,很有年代感,這裡像是古代大戶人家的府邸。
前方是A市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直入雲霄。
遠處。
某一棟别墅樓頂的窗戶,有人拿着望遠鏡觀測。
“她,就是雲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