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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215 2024-08-29 11:12

  “……”

  她沉默一陣,想着,不能刺激他的病情,隻希望盡快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撒謊道,“那是我弟弟。”

  “弟弟?”厲阈野故作遲疑,眉眼深邃,“不太像。”

  “好吧,的确不是。”

  她擡眸,對上他那雙深邃無比的眼,“咋,你生氣了嗎。”

  “沒有。”

  “沒有就好。”

  在場的人,除了風澤外,大家自然都以為厲阈野失去記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

  殊不知。

  厲阈野隻是在演戲而已。

  風澤還佩服他,真是沉得住氣嘞。

  别說,裝得還挺像!

  ……

  伊娜自己跑過來,雲栀意正愁沒法子收拾她。

  夜淵忽然提議,“來玩牌啊。”

  說着,招手讓下人拿來一副紙牌。

  伊娜見狀,大感不妙。

  她拎着禮服起身,準備跑路,“既然厲先生還病着,就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她又不傻,這裡全是雲栀意的人,打牌她不得輸死。

  原本和龍少席一塊來的,誰能想道,姓龍的走一半忽然就跑了,要知道是這樣,把她一人抛在這裡,她就不來了!

  “伊娜小姐,你跑什麼,來都來了,我不得好好招待你。”

  果真是“好好招待”

  打了兩個小時的牌,伊娜一把也沒赢過。

  一旁的保镖很有眼力見,直接搬來最烈的酒。

  伊娜想賴賬,拎着禮服就想跑路來着。

  可她還沒來得及跑,風澤就叫來兩個人,直接一左一右摁着她,把整瓶烈酒全部灌了下去,伊娜當晚就住院去了,據說,胃出血了,這是醫院給出的診斷。

  雲栀意心裡自然是暢快的。

  沒想到伊娜那個女人,也有這一天……

  *

  夜深了。

  幾人喝的差不多。

  夜淵忽然掰過香蔓的臉,“嘴一個。”

  大庭廣衆之下接吻。

  簡直沒眼看。

  雲栀意問,“你們和好了?”

  “好了。”

  “結婚?”

  “結婚。”

  簡單的問答,卻是最直截了當的答案。

  夜淵和香蔓先去休息了,走前還說,要盡快把婚期提上日程。

  ……

  夜宵的尾聲,周圍的保姆們正在收拾殘局。

  厲阈野先上樓回房間的。

  雲栀意在樓下和風澤交談了一會。

  談話内容大概都是關于厲阈野的。

  她問,“厲阈野的病情,什麼時候能好轉呢?”

  “對了,他身邊一直有頂級保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啊,對方恐怖分子是誰派來的勢力……”

  她腦海中翻遍記憶。

  和厲阈野有仇的人,她身邊有兩位。

  一位是歐宴,一位是龍少席。

  難不成是他們雇傭的人害他嗎……

  風澤搖頭,隻說自己該說的,盡量說的真實,“小姐,當時厲爺開車去鹿苑山莊,準備親自包場,帶您去那裡度假來着,誰知道,突然就被襲擊,當時情況危險……”

  風澤還解釋了,當時厲阈野沒帶保镖的原因,“厲爺就是太愛你,所以才一個人出行,準備實地去查看鹿苑山莊的風景,沒讓屬下們代勞。”

  “嗯。”

  她讓風澤早點休息,自己也上了樓。

  二樓的客廳很寬敞。

  頂上的歐式吊燈垂下來,散發着昏黃的光。

  “我扶你去洗澡休息?”

  她語氣溫柔,關懷着。

  他雖然表面看起來無礙,人也清醒,但醫生說他是内傷。

  厲阈野是拒絕的口吻,“不用。”

  “那你自己方便嗎?”

  “……”

  她瞅了瞅他腦袋,還裹着紗布,“明天我問問醫生,看你腦袋上的紗布什麼時候能拆。”

  “還早。”

  這可不能拆了。

  拆了腦袋沒傷口,不就露餡了。

  但一直裹着也不是個事,得想個法子拿下來。

  ……

  深夜。

  兩人躺一張床,莫名覺得奇怪。

  雲栀意側着身,看着他,還真是徹底變了!

  她現在怎麼玩,去哪兒,他都不管,就當沒看見一樣。

  也不知道,他的腦子什麼時候才能好。

  忽地,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厲阈野,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問你……但是你現在想不起以前的事,算了不問了!”

  她話鋒一轉,“你不會一輩子也記不起來吧!”

  她湊得近,雙手撐着他健碩的兇膛,呼吸盡數拂到他臉上。

  這是,在惹火?

  他眼眸眯起,眸色濃稠得比窗外的夜色還深些。

  房間燈光昏暗,她穿着黑色吊帶睡衣,質感細膩柔軟,膚白如雪,長發垂落下來,散散落在他的手臂上。

  “……”

  莫名覺得喉嚨有些幹癢。

  他往床邊挪了挪,盡量離她遠些。

  雲栀意又湊過來,一把抓住他兇膛的睡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躲什麼呀。”

  他表面是在躲,實則拿捏。

  薄唇微啟,懶懶攤開懷抱,嗓音性感,撩人,“我隻是腦子壞了,身體沒壞,離這麼近,怎麼,你想?”

  “……”

  她低眸,才發現自己大半個身子差點都趴他身上了。

  有點不妥。

  剛剛的拉扯間,男人的睡袍被扯開,腰腹滑露出一大片性感的肌膚。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肌膚上,兇膛肌肉緊實,性感,迷人,透着最原始的張力和野性。

  他嗓音有些微微的啞,“你以前也喜歡這樣脫男人的衣服?”

  說話間。

  大手悄無聲息爬上她的後背,一把捏住她的後脖頸,将人往下壓。

  兩人的唇就快要貼上時,他的手頓住了。

  鳳眸微眯,眼尾勾着幾分妖冶,“你再這樣的話,會很危險。”

  “……”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

  那隻大手捏着她的後脖頸,将人往後拉離。

  她躺回靠裡的位置,“睡覺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還就真睡着了。

  厲阈野卻睡不着,側眸,靜靜地看了她幾秒。

  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輕松将人拉入了懷裡,摟着睡。

  ……

  第二天。

  她醒來的時候,腦子有些懵,用手戳了戳他的兇膛。

  不對啊,她怎麼睡在他的懷裡?

  這不科學!

  剛擡眸,就瞧見厲阈野用一雙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冷冷的,和他炙熱的兇膛形成反差,開口的聲音,磁性,冷的沒什麼情緒。

  “雲小姐,我懷裡好睡麼。”

  “……”

  聽這語氣,難道是她昨夜夢遊了,自己爬到他的懷裡?!

  也就在這時。

  他攤開懷抱,“還要躺多久?”

  “不好意思。”她立刻從男人懷裡移開,翻身下床。

  他也跟着進了浴室,颀長的身形站在她身後,問,“我們現在屬于什麼關系?”

  她透過鏡子,看他英俊的臉,“呃,同居關系吧!”

  什麼關系,好像也不重要吧。

  重要的是,他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呢。

  不過,他這樣也好。

  兩人之前鬧了太多不愉快,如今他忘記一段時間,以後的某月某日想起來,時光沖淡一切,她釋懷了,他放下了,兩人或許都沒有那麼計較了。

  她洗漱完,轉過身,自然地給他整理着衣服,将他的睡袍拉好。

  “厲阈野,我們現在不聊以前的事了。”

  厲阈野低眸,瞧着她幫自己系睡袍帶子,打成一個蝴蝶結。

  蓦地,握住她的手,“雲小姐,你還挺賢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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