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栀意接着道,“你在B市重新找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談個對象,結婚生子,開始新的生活。”
香蔓:“……”
雲栀意繼續道:“其實這裡真的很不錯,城堡風景美極了,各方面待遇都是最頂級的,每天有無數的女傭伺候衣食住行,待遇比頂級豪門闊太太還要豪。”
“從某種角度來說,你或許該祝福我,亦或者替我開心。”
不可能!
香蔓一時語塞。
在惡霸手裡還替她開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香蔓眼裡含着兩行淚:“雲栀意,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别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嗚嗚,你這樣我真的好難受……”
“别哭啊,人都是會變的,你就當是我變了!就當是我貪圖榮華富貴……”
話未說完,就被香蔓狠狠打斷了。
“那怎麼行,萬一他哪天膩了,你豈不是有危險?一天不回來,你就不安全!”
“……”的确,伴君如伴虎。
雲栀意沒再接話了。
虛掩的房門外,似乎傳來腳步聲。
“香香,我先不和你說了。”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的生活能夠步入正軌。”
眼看電話就要挂斷。
香蔓忙不疊握着手機大喊道。
“雲栀意,你信我,信我一回!”
她哽咽着聲大喊:“你等着,我一定會用自己的方法,去救你的……”
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雲栀意紅唇微勾,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香蔓啊,拿什麼和權勢滔天的男人抗衡呢?
有時候太過執着并不是一件好事。
生怕她繼續鑽牛角尖。
雲栀意立刻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厲阈野的勢力龐大到你無法想象,别亂花錢去打探消息了,最後隻會血本無歸,更别做無所謂的掙紮和反抗,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安安心心在B市保障好自己的生活。】
香蔓看着信息。
漂亮的杏眸淚光流轉,腦海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想要救雲栀意,或者見她,或許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借助豪門惡霸夜淵之手,夜淵是厲阈野身邊最親近的好友,隻要能勾搭上他,必定萬無一失。
這個念頭萌發,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開始在腦海構思,如何“勾搭”夜淵。
與他進行這場見不得光的交易……
*
奢華的少女卧室,電話剛一挂斷。
虛掩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厲阈野回來了。
他穿着黑色的風衣,一股強大的氣場襲來。
雲栀意立刻放下手機,側頭看過去。
一張精緻的臉蛋上,妩媚的眼神勾人至極。
許久不見,今天她特地打扮了一番,細腰被酒紅色禮服勾勒得誘人至極。
走近了。
厲阈野居高臨下,将她兇前那一片柔軟盡收眼底,眸裡瞬間漾起一陣異樣的火光。
喉結滾動,薄唇輕啟。
“打扮得這麼美,要勾死誰?”
雲栀意的下颌被他輕輕撩起,順着他的手勢微微擡起臉。
“聽說厲家老宅出了事,我還以為厲先生會過些日子才回來。”
雲栀意沒想到,信息發過去,他就立刻趕來了。
細腰被扣住,一股力道将她從椅子上攬起。
嬌豔的紅唇被吻住,霸道席卷進來攻城掠地。
厲阈野回來是好事,隻要能見到他,就有希望把手镯摘掉。
脫離了這個GPS定位手镯,她的行蹤就變得自由了。
這樣想着,她雙手攬上男人的寬闊的肩膀,主動将綿軟的身子往他身上靠攏。
“所以,你是看到了我的信息,特地回來找我的?”
“不然呢?”暧昧的缱绻中,唇間溢出他略帶暗啞的聲。
“妖精想我了,我能不回?”
呵。關了幾天她倒是變乖了。
就連勾人的手段,都更上一層樓了。
簡直就是迷人的尤物,他很吃她這一套。
短暫的間隙,他就被女人勾起了最原始的欲|火。
一吻盡,雲栀意眸光流轉,柔聲魅惑。
“想過你會回永利頓漫,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厲先生也是夠狠心的,一言不發就失蹤了這麼多天,你沒在永利頓漫的日子,我就連聽你的聲音都是一種奢侈。”
“我狠心?”他的眼裡蕩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可不是嗎?自從你離開之後,每天讓冷冰冰的傭人盯着我,跟你徹底失聯,如果不是我發信息給你,你現在根本不會出現在我面前,還不夠狠心嗎?”
“私自出逃,還有理了?”他的手掌懲罰似的掐在女人腰間。
說起狠心,雲栀意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她羽翼尚未豐滿,如今還隻能在他庇佑下成長。
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
她越乖,就等于越叛逆,也越想掙脫他的控制。
不得已,他隻能畫地為牢,将她困于牢籠之中,寵在身邊。
誰是誰非,誰對誰錯,這個問題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答案和說辭。
雲栀意漾着紅唇轉移話題。
“熱嗎?我幫你脫掉外套?”
小手已經拽着他的黑色風衣。
看似熱情的幫他寬衣解帶。
實則。
手卻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遊移。
甚至還摸到了,冷冰冰的硬~物。
隔着衣物能夠察覺,那似乎是一把手槍。
不對,兩把。
除此之外,似乎在沒别的。
她的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落。
看來,打開她手镯的鑰匙,的确被收藏在保險櫃裡。
可是永利頓漫城堡那麼多的密室,保險櫃,她又怎麼樣才能拿到鑰匙。
眼下,倒黴的是。
她連二樓他的主卧都去不了了,别的地方就更沒機會涉足。
厲阈野忍着被女人撩起的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你在胡亂摸什麼?”
“小妖精。”
“……”雲栀意心裡還在納悶。
他為什麼要攜帶兩把溫度不同的手槍?
這下才意識到,剛剛似乎摸錯地方了!
居然摸到了他的那處。
她迅速抽回了放錯位置的手,轉而摸住他身上的那把黑色手槍。
“我又不是你的仇家,頂多就是被你綁來的小可憐,怎麼進我房間還要帶槍,厲先生就這麼防着我,難道還怕我刺殺你不成!”